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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里参加了一个神秘宗教仪式

来源:萨尔瓦多 时间:20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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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ourinho,一种用于惩罚奴隶和罪犯的刑具。而它,也是萨尔瓦多(Salvador)最中心的老城区的名字。

从巴西的东南来到东北,似乎到了另一个国家。

年到年,萨尔瓦多当了两百多年的首都。年葡萄牙人第一次航行到巴西的时候,到的是东北部的PortSguro。巴西最早的发展就是从东北部开始的。葡萄牙殖民者发现了这么一大片富饶的土地,肯定笑开了花。

最早从巴西出口的是巴西苏木(Brazilwood),这也是巴西叫做巴西的原因。可是由于开发过度,巴西苏木很快就所剩无几。不过,巴西自然资源太好了,可供开发的资源仍有很多。

下一个经济支柱是甘蔗种植园,但到了18世纪,糖的价格走低,加勒比海国家的竞争出现,给巴西的东北造成强烈的冲击。从此,这里一蹶不振。

到了年,我来到巴西第三大城萨尔瓦多,看到的仍是一片萧条。从机场出来,一路几乎没什么车,路上不见几个人。不过这应该是因为周末的关系。ubr司机是个老头,人很热情,虽然我们听不太懂,仍然呱啦呱啦和我们说个不停。

▲一路贫民窟

贫民窟基本构成了一路上的全部风景,对比里约热内卢和圣保罗,绝对不相上下。但在里约和圣保罗,至少和贫民窟互相映衬的,还有一些高楼,这些高楼在萨尔瓦多却不太多。

其实,萨尔瓦多给我的第一印象并非萧条。而是旺盛的生命力,植物的生命力。从里约到萨尔瓦多,距离赤道又进了些,给人的感觉也更加热带。一出机场便穿过一片遮天的竹林,不禁让人想起京都岚山的竹林。

▲没来得及拍照片,借用网上的。很漂亮的竹林。

“巴西的自然条件太好了”,我经常感叹。但是,这种上天的馈赠,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它的诅咒吧。躺着就能挣钱,为什么还要下地干活呢。巴西的经济史,很长时间都只依赖于单一的出口商品。最早的巴西苏木,然后是糖,接着金矿被发现,又成为咖啡第一出口国,再后来发现了亚马逊森林里的橡胶。这片土地赋予巴西人太多太多。

纵观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先天自然条件很好的并不多。南美国家中,智利自然条件算是比较不好的了。狭长地带两边高山夹击,虽然北边发现大量铜矿,但地震频发。在里约参观贫民窟的时候,团里有个日本人。看着不不堪一击的房屋,她有些担心地问:“如果地震了怎么办呀?”幸运的是,巴西几乎没有地震。贫民窟的人自然也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除了地震,巴西虽有长长的海岸线,也没有台风、飓风、海啸等自然灾害,这地理位置可谓得天独厚。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萨尔瓦多经济一片萧条,老城区里仍很好地保留了曾经的辉煌。Ubr开到Plourinho里后马上跟外面大不相同,满是殖民时期的古色和欣欣向荣。所有的路都石板铺成,狭窄小巷两边是五颜六色的房子。小巷子们通向大广场,汇聚至此。一到广场顿时豁然开朗,空旷空间的四周,围绕着颜色各不相同的小房子,而重中之重,是巴洛克式教堂。

和其他伊比利亚半岛的殖民地一样,这里的建筑透着殖民地特有的风格。虽然也是巴洛克风格,跟欧洲大陆的相比,却很有自己的味道。教堂们的外观虽也精致且威严,但并不足以让人惊叹。教堂的里面,才是真正令人目瞪口呆的。众多教堂里,S?oFrancisco尤其出众。走进这里,就如同走进一座巨大的金窖,从四周到头顶,全都金光闪闪。教堂内部的每一个表面,都贴了金。

S?oFrancisco里的金是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但它在这不大的老城里,绝对不是唯一一个。随便在石板路上游荡一圈,撞上个教堂进去转转,都足以给人感官上的震撼。

这个布满金碧辉煌教堂的老城区,我们别忘了,叫Plourinho。坐在教堂的长椅上,我为它作为一栋建筑的杰出而赞叹,但仔细想想它背后所代表的历史,我无法为它拍手叫好。我无法想象,在天主教殖民者富得流油的时候,为他们卖命的奴隶们,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奴隶们从非洲运过来后,在这里平均只能再活5-7年。

不过,更加讽刺的是,就是在这个老城区以刑具命名的地方,非洲文化得到最好的传承和传播。与天主教堂并驾齐驱的,是Candomblé、Capoira、Olodum等等。Candomblé是一种非洲当地宗教和天主教结合,诞生于巴伊亚(萨尔瓦多所在的省)的宗教。Capoira(卡泼卫勒舞)则是舞蹈和武术的结合。Candomblé和Capoira都和黑人、殖民、奴隶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Olodum则是一个打鼓的非洲文化组织,他们曾在迈克.杰克逊《Don’tCaraboutUs》的MTV里出现。

如果不告诉我萨尔瓦多在哪个洲,我想我会猜非洲。不仅仅因为这里80%以上都是黑人,更是因为非洲文化的保留。

晚上7点20分,萨尔瓦多北部的当地人家,30平米的房间里,我跟老何和十几个当地人手牵着手围成圆圈。我们一边转着圈,一边唱着歌。当然,我跟老何不会唱,最多假装跟着哼哼。房子灯光昏暗,天花板挂满了彩条,四面墙上供奉着不同的天主教圣徒,圣徒有的白皮肤,有的黑皮肤,他们面前都点着蜡烛。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佛教和基督教之外的宗教仪式,很新鲜,甚至超越了我已有的认知,至今我不确定该如何去理解和看待它。

几百年前从安哥拉等国来到巴西的奴隶们,也带来了非洲的本土宗教,如Yoruba、Fon和Bantu。非洲宗教跟天主教互相影响和融合,便有了Candomblé。在天主教强势的控制下,Candomblé是被完全禁止的,信徒们只能秘密地进行仪式。为了逃过管控者的法眼,很多人假装是天主教信徒,以天主教徒聚会的名义,实际上开展的是Candomblé仪式。源于非洲的宗教,为什么祭拜天主教圣徒也就不奇怪了。

在葡萄牙人对奴隶的身体和文化的压迫下,Candomblé反而显得更加珍贵。它是黑人们抱团取火、互相慰藉、沉浸家乡文化最重要的社区。是无尽的苦难中,一点点家人般的温暖。

如今,Candomblé在全世界大约有2百万信徒,萨尔瓦多则有“黑人的罗马”之称。Candomblé没有经文,传承全靠口述。它不强调来世,注重今世和当下喜怒哀乐、人生历程。

让Candomblé真正具有魔力的,是它带有黑魔法色彩的灵魂附体。Orixá,也就是灵魂,是Candomblé信仰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作为多神教,Candomblé里有许许多多的orixá,它们能决定信徒的命运,也是保护神。Orixá可以是死去的祖先,可以是自然界的一切,比如水、山、动物等等,也可以是天主教的圣徒。

在这个30平米的小房间里,Candomblé仪式开始了。Candomblé没有类似佛堂和教堂的地方,举办的地方都是在信徒家里,这样的地方叫trrio。穿蓝色的男主人点起手中的香炉,在房子里游走一圈,从每个就坐的信徒前走过。我想这算是一种净化。

前期准备结束后,穿着传统服饰的信徒,一个接着一个走到房间中央的水盆前。那应该是圣水。在水盆前,他们胸贴地板趴下,身体转向左边,再转向右边,然后起身。接着,他们走到类似女牧师地位的长者前。长者倾斜着坐在椅子上,信徒再次趴下,重复之前的动作,左转,右转,起身。最后,与长者拥抱。两次趴下后,信徒来到其他就坐的兄弟姐妹面前,一一与大家拥抱。我想,这是将所接受的祝福传递给其他人。

仪式过后,我们跟着穿着长及脚踝大摆裙的信徒们一起,再一次来到房间中央,手拉手,围成圆圈。随着一人领唱的开始,重人齐声歌唱,金属做成的打击乐敲着节拍,在接下来的1个多小时里,歌声不再间断。

转圈才刚开始,一个大概20岁年纪的瘦高信徒,突然一前一后猛烈摇晃了几下,然后闭着双眼,以一种跟之前全然不同的姿态跳起了舞。这就是被灵魂附身的开始了。

接下来,又陆续有人被灵魂附体。我们以及几个没穿传统服饰的当地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观看其他人的舞蹈。说是舞蹈,最多算是扭动屁股和晃动手臂罢了。在屋子中间跳舞的大概有七八个人,被附身的大概有三个。他们所展现出来的形态各不相同。瘦高女子幽魂般晃动不说话,大屁股女人时不时双手指天,发出狼一般的尖叫,蓝衣服男人不断叫着动物般的怪声,我也说不准到底是什么。

过了十几二十分钟,陆陆续续的,被附身的人突然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清醒地继续转着圈,跳着舞。而那些之前清醒的人,则被不同的灵魂附了身。矮大婶一边原地转圈,一边跟着大家转大圈,这样竟然持续了十分钟,水平之高都可以去演杂技了。胖姑娘隔几十秒发出某种奇怪的叫声。

突然,一个信徒瘫坐在地,像是晕了过去。一两个人留在她身边安抚镇定,其他人则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完全见怪不怪。她晕过去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又起来了。

被附身的醒过来,醒来的再次被附身。那个蓝衣服大叔这次不怪叫了,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模拟打鼓动作,高速在空中晃动,双腿随着双手不断抖动。那个大屁股女人呢,她弓着腰,嘴里碎碎念,跟上一次狼人般的神气完全不同。

我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眼前的大戏,一切都这么的超现实。看着大家一个个脱离自我,我甚至开始担心如果此时老何也被附体,并决定留下加入Candomblé,我该如何是好。我想我是个喜欢杞人忧天的人。

仪式持续一个多小时后,一切再次回归宁静。房子主人端出一大锅ricpudding,分给大家。味道还真不错,肉桂条散着清香。这正是没吃晚饭的我所需要的。

▲房间很简陋。仪式进行时不好意思拍照,结束后才快速拍了这么一张。

▲网上照片看着很盛大,服饰是纯白的,我去的那个并非如此。

▲网上照片。趴下的仪式跟我看到的差不多。

从trrio里出来,好长时间我和老何不知道如何去评价我们所见到的。我不想用自己已有的认知去评判他人的文化,但这一切都跟二十一世纪格格不入。

我们在萨尔瓦多的六天去的地方并不多,主要在老城区里晃荡,还去了南边的海滩。这段时间也正值狂欢节结束,一切显得冷清。我曾说巴西人非常热情,现在却又看到了不同的一面。巴西人真的热情吗?我这样问自己。

《BrazilonthRis》的作者在书里写了巴西众多的问题。关于狂欢节,他这么提过一句,大概意思是,狂欢节里所有人卸下枷锁,文化大融合,所有问题消失不见,狂欢节结束后一切又回归原位。在狂欢节,我看到大家最疯狂的一面,有些当地人也对像客人般热情地欢迎我们。

在萨尔瓦多呢,酒店前台是扑克牌脸,教堂收银员面无表情,博物馆前台也并不友好,餐厅服务员只是机械地完成任务。炙热的太阳下,人们慵懒且木纳。那种对工作的厌倦和无所谓,那种陌生人之间的冷漠,来自中国的我,都再熟悉不过了。

或许跟中国人一样,熟人之间大家都热络得不行;或许我主动找他们多聊聊天,他们也会热情起来;或许有地区差异,我没能亲身经历,不得而知。但至少,我觉得最珍贵的,那种发达国家所见到的,普通岗位工作人员对工作的敬业和热爱,在这里是看不到的。不过,几百美金一个月要养一家老小,也谈不上什么热爱了。

▲最市中心的位置有这样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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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图片:

▲老城区每隔一百米就有几个穿防弹衣的警察,每天早上我们是跟警察一起在Hostl吃早餐的。

▲Moquca,炖鱼,当地著名美食

P.S.我把啟迪改成老何了。因为我在平时生活从来不会以啟迪称呼他,文章里写啟迪觉得怪生疏的。

小爬在环球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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