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米歇尔·皮特与路易·加瑞尔坐在浴缸里,为“越南战争中死去的美国士兵是否无辜”这件事吵得面红耳赤。同样二十岁的伊娃·格林走进浴室,与他们分享温水、香烟,以及酒精。
▲这是贝托鲁奇名垂影史的《戏梦巴黎》中,
最令人影响深刻的片段
对这个世纪的我们来说,这个场面看起来比矮小的萨特被人群簇拥到高处呼喊存在主义的生涩教条,更能代表那个时代对宏大世界的热情。
当来自大洋彼岸的不速之客闯入这对法国兄妹间暧昧的氛围,像五十年来无数以致敬那个年代为主题的电影一样,杂乱的房间里的每一件陈设,博物馆里的每一件展品,似乎都是那个年代飘在天空中无数巨大身影的投射。
而在法国大学生们互道Salut的街角,海报上的“先知”托洛茨基目光透过镜片渗出了画面。
▲托洛茨基
在之前的三十年,托洛茨基在流转的旅程中路过巴黎时,恐怕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座城市的年轻人中经受这样的礼敬;
而在年之后的三十年,这个名字又像他的无数同志与宿敌一样,变成了书籍角落一个干瘪的名字。
年,让-保罗·萨特、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约瑟普·布罗德·铁托与约翰·列侬同一年去世,如同群星划过夜空,在这个撒切尔夫人与里根登顶权力巅峰的年份,宣告了热月般激烈又窒息的十年拉开序幕。
与那些光照寰宇的名字相比,年J·波萨达斯的去世并没有在日益分裂的第四国际狭小圈子之外激荡起多少水花,除了他昔日的论敌帕布洛在悼文中对他不无揶揄的评价:
“波萨达斯同志为了‘不断革命’四处布道,他的足迹甚至遍布宇宙。”
年代初,当托洛茨基的追随者波萨达斯建立自己的“第四国际”组织时,这个新组织的杂志勾勒了一幅完整的伟大人物的谱系:马克思、列宁和托洛茨基,直到波萨达斯。
在波萨达斯派看来,与前三位革命家同样伟大的波萨达斯,确保了马克思主义的延续,创造性地、科学地将马克思主义应用到当前的历史阶段。
——那是阿波罗十一号登临太空的年代,波萨达斯的追随者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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