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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
病房邂逅
加拉,原名埃琳娜·伊万诺夫娜·迪亚科诺娃,是伊凡和安东尼娜的女儿,年出生于俄罗斯喀山。加拉是一个神秘而有灵性的女人,不惧闲言碎语。她的童年在莫斯科度过,后来在圣彼得堡的一所补习学校上大学课程。她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父亲伊凡在她11岁时去世,母亲后来嫁给了一位律师。继父为加拉提供了良好的教育环境,她在布鲁科宁科学院学习,并获得了优异的成绩,成为一名合格的教师。
然而,她在青春期却不幸患上了严重的肺结核。年,她被送到了瑞士的克拉瓦德疗养院——那是19世纪起用来收治流行疾病病人的机构。
青少年时期的加拉
严重的病情不仅摧残着加拉的身体,而且一点一滴地摧毁她的意志。
她每天都会哭着问医生,“我会死吗?”
“我们会尽力救你”老医生摇摇头“不要胡思乱想,孩子。”
不久后,病房里进来了一个年轻男孩,他眼神里略带一丝忧郁,手里捧着一本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每天,护士换好药之后,他就会拿起这本书来阅读。
“你喜欢波德莱尔?”加拉好奇地望着男孩,同时有点紧张。
“恩,”男孩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我叫尤金(注:保罗·艾吕雅原名尤金·格林德尔)”。
“埃琳娜”,加拉也伸出了右手。
“波德莱尔是那种看清这个世界的黑暗与丑恶,但依然还爱着这个世界的人”,他把诗集递给加拉,并指着上面的诗句。
加拉接过诗集,读出声来:
“魔鬼在我的身旁激动不已,在我的周围
仿佛摸不着的空气一样飘荡;
我一口把他吞下去,却感到他给我的肺
燃起火来,使它充满有罪而永不消失的欲望。
他往往化为最富有魅力的娇娃,
因为他了解我对艺术强烈的爱好,
他又在伪君子似是而非的借口下
使用我的嘴唇习惯于不光彩的媚药…….”
加拉抬起头,疑惑地望着艾吕雅,“你多大?”
“17。”
“原来还比我小1岁。”加拉小心翼翼地合上诗集,还给艾吕雅,“你这么年轻,就看这么黑暗的作品?”
“这不是黑暗,是深刻!”艾吕雅将诗集放在床头,
“我希望能成为和他一样伟大的诗人。”
加拉一下怔住了,在她人生的18年里,从没遇到过像这样的男孩,有种深沉的吸引力。
“那你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吗?”加拉望着艾吕雅,“我们俄国人。”
“他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巨人之一”,艾吕雅抬头望向天花板,“我当然喜欢,除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有托尔斯泰,契诃夫等,我都喜欢。”
加拉点了点头…….
就这样,对文学和文化的共同热爱使他们走到了一起。
每天,医生换好药之后,艾吕雅会为加拉朗诵波德莱尔,斯特凡·马拉美,阿斯蒂尔·兰波的诗句。而加拉会给艾吕雅讲述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契诃夫等俄罗斯文学巨匠的故事。
保罗·艾吕雅
艾吕雅的温暖和博学多才,为加拉驱逐了对死亡的恐惧,她现在已经不再感到害怕了。
渐渐地,加拉被这位优雅浪漫的“弟弟”吸引住了,心底早已萌生浓浓的爱意。她甚至不切实际地希望可以在这个疗养院永远住下去,和“弟弟”永远在一起。
到了年,一天中午,医生过来告知加拉可以出院了。
在父母为她办理出院的那天,加拉流着泪,望着艾吕雅,“你一定会没事的,尤金。”
“我的情况有些复杂,医生说目前还无法保证。”艾吕雅深情地望着加拉。
“不会有事的,”加拉抚摸着艾吕雅的脸,
“等你出院,我们就订婚,我跟爸妈已经商量过了。”
艾吕雅点了点头,眼泪夺眶而出。
CHAPTER02
情陷巴黎
加拉出院后没多久,艾吕雅也出院了,于是他们很快订了婚。
年,父母允许加拉去巴黎与艾吕雅会和。随后,艾吕雅入伍参加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退伍之后,他们于年结婚。第二年他们的女儿塞西尔出生了(加拉唯一的孩子)。那时,艾吕雅已经成为了一名诗人,并参与了包括安德烈·布勒东,菲利普·苏波和路易·阿拉贡在内的法国的超现实主义运动。加拉是这个知识分子圈子里的常客。
加拉和艾吕雅
孩子的出生,让加拉的焦虑感与日俱增,她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每当艾吕雅不在家时,她一个人面对女儿,便觉得充满了恐慌。她无法面对作为一个母亲需要承担的那些责任,于是,她经常无视她的孩子。
后来,在妻子接近全面崩溃的时候,艾吕雅的母亲会让他们把孩子送过去,帮他们照看。
同时,加拉又是一个欲望强烈的女子,她很快也对一夫一妻制感到厌烦。在与艾吕雅共同生活了6年之后,激情也渐渐消亡了。她开始觉得,艾吕雅周围的那些男性诗人和画家也很有吸引力。
马克斯·恩斯特
于是,在年左右,加拉开始偷偷与风流才子马克斯·恩斯特恋爱,后来由于看清了恩斯特花花公子的本性,于是毅然离开了他,回到了艾吕雅身边。
在这2年的地下情期间,恩斯特为她画了许多肖像。
CHAPTER03
相遇
加拉第一次见到达利是在年,此时的达利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初出茅庐的小画家。
萨尔瓦多·达利
当时艾吕雅和艺术家马格丽特受达利之邀,带着家人来到达利的家乡卡达克斯旅行。
达利笔下的加拉
达利望着海滩边上的加拉,她的皮肤还像少女一样。她的锁骨和腰下肌肉具有青春少年肌肉的某种强劲张力。可是她背部下方却相当女性化,相当显眼,可以作为她坚毅、充满活力和骄傲的苗条躯体与她极其精美的臀部之间一个无比匀称的连字符,而她夸张苗条的身材使她的臀部更加突出。
左起:达利、加拉、艾吕雅、尼丝
这一眼,便是永恒。
这个比他大10岁的女人,让达利疯狂了,可是,她的丈夫艾吕雅就在旁边不远——这令达利痛苦不堪。
加拉隐隐约约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她,她猛一回头,便见到达利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正打量着自己。他抬起右手,向达利打招呼,让达利过去。
达利顿觉满脸发烫,他整理了一下头发,站起来慢慢朝加拉走去。
“今晚6点,海岬那边,不见不散,”加拉说道。
达利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惊呆了,还没等他开口,女神反而主动来邀请自己。他点了点头。
达利作品
到了晚上5点多,达利已经打扮得漂漂亮亮,拿着一只红玫瑰,来到了海岬上。
他不时地摸摸自己刚刚上了发胶的头发,还有那修剪整齐的髭须。
10分钟过去了,加拉没有来。达利神情严峻,他告诉自己,“再等等,她会来的。”
晚夏的斜阳隐没山巅之时,只有达利一人孤零零站在海岬,加拉还是没有来。
到了7点半的时候,终于有人走过来了,达利兴奋的挥起手。然而,对方却没有回应。
达利正在纳闷时,那人已经与达利擦肩而过。
那只是一个路过的女子。
达利失落地望着玫瑰花,继续在那等待……
原子的丽达
萨尔瓦多·达利
CHAPTER04
两难
深夜,达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到底为什么不来呢,难道是耍我吗?”
“不对,她应该是要考验我,”达利掀开被子,“她一定在某个角落偷偷地看着。”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还是不想了吧,”达利叹了口气,“毕竟他是别人的妻子。”
伟大的自慰者
萨尔瓦多·达利
第二天一早,达利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打开一看,是加拉。
达利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但很快又变为愤愤不平的样子。
“萨尔瓦多,我们去游泳吧?”加拉微笑道。
“游泳?你又放我鸽子怎么办?”
“那你去不去?”加拉表情严峻,“昨晚是因为保罗和我争吵关于孩子的事情,我实在走不开。”
达利没说话,还在生闷气。
“好,那我自己去,”说完,扭头便走了。
达利与加拉
加拉在游泳池如鱼儿一样灵活跃动,当她游完几个来回,靠着泳池边休息的时候,达利来了!
他一身白衣,但在乳头处故意剪出了两个洞,胸前一片血迹。更令人不敢领教的是,他把羊粪混着油料涂在了衣服上说是替代香水。
“怎么这么多血?”加拉指着达利胸前。
“是我剃腋毛时刮出的血”,达利把腋下张开给加拉看。
“傻孩子!”加拉赶紧从泳池爬出来,拿一块毛巾给他包扎好。
“以后不要这样了,萨尔瓦多”。
达利没说话,微笑着,从后背拿出那支玫瑰花递给加拉,“愿余生与卿同游,流血流泪不言弃。”
加拉接过了玫瑰花,含情脉脉地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她欣赏他的勇气和年轻有为,这份不受世事羁绊的洒脱;达利也迷恋上她的神秘魅惑,从她身上得到灵感的源泉。
换好衣服之后,他们乘着晚风,在海岬散步,当加拉的手偶尔拂过达利的手,他的全部神经都会颤抖起来,仿佛听到周围的水果如雨点般掉下,那是半熟的色情幻觉的果实,仿佛觉得触到的不是加拉的手,而是一个真实的庞然大物,它凶猛而且过早地晃动着达利那仍然还脆弱的欲望之树。”
很快,这两个特立独行的人就这样融化了彼此的心。
阴郁游戏
萨尔瓦多·达利
“你要留下来?”艾吕雅惊讶地望着加拉。
“是的,”加拉透过窗户,望向海岬处,“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感觉到我的存在和价值。”
“你考虑清楚了?”
“孩子归你,”加拉望着艾吕雅,眼泪留下来,“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想不到你跟我兄弟好上了,”艾吕雅在桌子前坐下,用手撑着额头,“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加拉长叹一声,没说话。
“你们可以在一起,但是……”
“但是什么?”加拉扭头望向艾吕雅。
“如果有一天,你们相处得不好,你可以回到我和孩子身边吗?”艾吕雅望着加拉,泪流满面。
加拉掩面而泣,仿佛已无地自容。
第二天,当着5位朋友的面,35岁的加拉告别了艾吕雅和女儿,留下来和25岁的达利在一起。
达利与加拉
CHAPTER05
父子决裂
加拉的已婚身份就像悬在他们头上的剑,成为这对有情人甜蜜中的痛苦。因为达利疯狂地爱上已婚的加拉,这让父亲火冒三丈,于是扬言要将他逐出家门。达利与父亲的关系几近破裂。父亲反对他与加拉的浪漫关系,而且和当时的大众观点一样,认为加入超现实主义画家行列是道德沦丧的原因,因而谴责达利与那些超现实主义者的来往。
达利与加拉
摄影蒙太奇
达利内心叛逆的因子也由此被激发,他先是用蒙太奇的手法创作了《加拉与达利》,右侧是达利剪掉头发,变成光头的模样,并在头上顶着一个海胆;左侧是加拉坐在岩石上快乐的情景,他将两个影像凑在一块儿,作为与加拉永世结合,与家人断绝关系的重大宣誓。
达利与加拉
然后,他又用《晚祷》中男女的轮廓制作了《情侣,头充满着云》组画,告知他与加拉的爱情就像《晚祷》中的男女一样充满激情。
围绕石榴飞舞的蜜蜂引起的梦
萨尔瓦多·达利
达利与父亲的紧张的关系就在这样一次次的性格冲突中达到高峰。父亲告诉他,将会剥夺他的继承权,并终生禁止他返回卡达克斯。
终于,在一天下午,达利将一个用过的、盛着他自己精液的安全套拿给他父亲:
“拿好!现在我什么都不欠你了!”
愤怒的老父亲第二天便将他逐出了卡达克斯。
达利的家乡——卡达克斯景色
CHAPTER06
独立安居
离开了父亲支持的达利和加拉,就像教堂里的老鼠一样穷得叮当响。年,加拉和达利搬到了一位渔夫的小屋。他们小小的居所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冬天冷得瑟瑟发抖,夏天又热得后背生烟,生活异常艰苦。
然而,加拉和达利喜欢这里的幽静,喜欢这种慢节奏的生活。达利在早上作画,而加拉则划船去海上捕捉龙虾或鱼来做午饭。
一天下午,阳光明媚,知了在唱歌,青蛙在呱叫。
达利放下手中的画笔,和加拉一起出海捕鱼。
达利亲吻着加拉的额头,“辛苦你了,宝贝,跟着我吃苦。”
加拉微笑着,一边收网,一边回答:“你是我的小王子,我的激情。为了你,我甘愿承受一切。”
Chevauchéecéleste
SalvadorDalí
达利用草帽盖着脸,躺在船头,哼着歌,吟唱着波德莱尔的诗句:
“扑到我的心口上来吧,一意孤行叫人痛苦的爱侣,
令人销魂的雌虎,神情冷漠的女妖;
我要把我颤抖的十指经久不断地伸到
你繁枝叶茂般的满头长发中去;
我要撩起你洋溢着幽香的衬裙
把我感到痛苦的头颅深深埋藏;
我要像闻一朵枯花的余味那样
闻一闻我已失去的爱情那奇异的清芬。
我要酣然入梦!与其虚度年华,不如进入梦乡!
随着长眠一样令人陶醉的梦魂,
我要把我永无悔恨的一阵阵热吻
播撒在你铜镜般光滑曼妙绝伦的肉体上……”
萨尔瓦多·达利作品
此时,在加拉的渔网上已经发现了一条鳗鱼,加拉将鳗鱼捉住,剥离渔网,放到桶里。
她来到船头,和达利并肩躺下……
当达利还在闭着眼睛吟诗之时,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伸进了他的裆下,下体已被紧紧握住。
船儿在水心摇摇晃晃,此时已近落日余晖……
流血的玫瑰
萨尔瓦多·达利
这一时期,达利的画风也发生了变化,你会在他的画中看到两种力量的撕扯:一种是迷失的潜意识的阴暗力量,另一种则是代表加拉的爱与美的力量。
圣十字约翰的基督
萨尔瓦多·达利
同时,达利开始对宗教题材产生浓厚兴趣。这个昔日的无神论者,以十二分的虔诚描绘宗教巨画。
加拉丽娜
萨尔瓦多·达利
在达利晚年所画的宗教主题画中,他毫不掩饰地把加拉画成圣母——画出了加拉在他心目中的“超现实”形象。他为她画的《加拉丽娜》,性感中带着几分母性的光辉。那正是他心目中的加拉:妻子、母亲、密友和灵感缪斯。
波特黎加特圣母像
萨尔瓦多·达利
画家说:“在这里,没有经过任何事先计划,面包又一次出现了。准确敏锐的分析揭示了加拉叠抱着的双臂与装面包的篮子极为相似。她的乳房看上去简直就是面包皮。我曾经在她肩膀上画了两块烤肉排,以表达我贪婪地想吞吃她的愿望。那正是我想象生肉的时刻。现在,加拉已升任我的身份高贵的纹章官,她已经成了我的篮子里的面包。”达利说,“在萨尔瓦多·达利家中,有两位首相,一位是我的妻子加拉;另一位是萨尔瓦多·达利。萨尔瓦多·达利和加拉是两个独特的生命,他们是我的天赐疯狂的最精确的调整和激励。”
CHAPTER07
逃亡
达利拒绝谈论社会政治问题,这使得其他超现实主义者颇为生气。欧洲处于动荡之中,内战摧残了西班牙,好战的独裁者掌控了德国和意大利。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达利呢?他只是继续逃亡,9月1日,希特勒的军队入侵波兰,达利急忙逃往法国南部。
加拉的脚
萨尔瓦多·达利
年,加拉在达利的商业经理、代理和艺术合同采购员的职位上获得了更大的权力。她管理账目,与画廊和经销商谈判。她鼓励他画画,对他的艺术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带犀牛症候的加拉
萨尔瓦多·达利
在流亡海外的8年中,达利和加拉在美国进行了广泛的旅行。他们冬天住在纽约的瑞吉酒店,在那里拓展他的事业,夏天则在加利福尼亚。在美国的时候,达利的艺术大获成功,除了架上绘画,他还为纽约世博会装饰展馆,为商店设计橱窗,甚至还为希区柯克的电影《爱德华大夫》设计舞台布景。
《爱德华大夫》剧照
导演: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
布景设计:达利
年,达利和加拉在美国流亡8年后返回西班牙。达利在他自己的国家获得了认可,他的父亲也开始接受儿子和一个离婚的俄罗斯女人的关系。
而达利的妹妹安娜·玛丽亚却对这位大嫂颇有意见。她断言在西班牙内战期间,加拉曾向当局告发过她(导致达利全家被恶劣对待,安娜·玛利亚也被囚禁),并嘲讽加拉绑架了哥哥的情感。
利加特港的圣母
萨尔瓦多·达利
从那时起,达利一家便在利加特度过春夏,在纽约或巴黎度过秋冬。
CHAPTER08
情变
年,达利和加拉终于在西班牙吉罗纳的一个天主教仪式上结婚。加拉的口头禅是把她的生命活成一场“连续的爆炸”。
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他们之间开始有些不和谐,加拉开始与一连串的年轻恋人交往,当达利在工作室辛勤工作时,加拉放纵了自己的情欲。
玫瑰头女人
萨尔瓦多·达利
年,当加拉69岁时,她邂逅了年轻的无家可归的瘾君子威廉·罗特兰。在尝试“拯救”他之后,加拉似乎也感到厌烦。
于是,加拉向达利提议分居。
“如果你搬走,那你住哪里呢?”达利依依不舍地望着加拉。
“我自有我的去处。”加拉低着头。
达利犹豫了一下,“我帮你买座古堡吧!”
加拉抬起头,望着达利,眼眶湿润了。
年,达利为加拉买下了普博尔堡。那里成了加拉逃离在利加特港进行忙碌社交生活的避难所,也是她和一连串情人的爱巢。而达利只有在收到书面邀请时,才被允许拜访。他永远带着礼物前往。
年,加拉和比她小50岁的杰夫·芬霍特开始了一段新的恋爱关系,杰夫在音乐剧《耶稣基督万世巨星》中扮演主角。被热恋冲昏头脑(有人说是年老糊涂的)加拉,为杰夫买了一幢上百万美元的房子,大肆挥霍为他买礼物,满足他对金钱的一切要求。
达利笔下的加拉
一天晚上,达利紧握着加拉的手,
“你看我们都这么老了,那些小伙子都可以做你的孙子了。”
“如果没有了激情,我宁可死掉,”加拉望着达利,“你懂我的,萨尔瓦多。”
“我担心你会离开我”,达利将头埋在加拉的大腿上,放声痛哭。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萨尔瓦多”,加拉轻抚着达利那日渐稀疏的白发,“你是我此生的挚爱,没有人能替代你。”
然而,加拉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和年轻人在一起,她为他们花了很多钱。
由于没有孩子,加拉又不再待在自己身边,晚年的达利充满了恐惧,他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角落里,伤心绝望。
达利与阿曼达·利尔
直到她遇到了一个叫阿曼达·利尔的年轻女孩,她是一位时髦的模特,后来成了波普明星,阿曼达将达利从万念俱灰中拯救了出来。在达利人生绝望无助的日子里,阿曼达陪着他住在利加特港。
CHAPTER09
加拉去世
年6月10日,由于一场严重的流感,加拉死于利加特港的家中。
刚刚走出谷底的达利又陷入了更深的深渊。
达利知道加拉想要长眠于普博尔堡中,但又担心西班牙当局会坚持让她葬在她的出生地,一场终极超现实主义戏剧上演了。
加拉的身体被绑在她挚爱的凯迪拉克轿车中。她直挺挺地坐在她的看护身旁,被秘密地转移回普博尔堡。
在那里,达利为她穿上她最喜欢的迪奥红裙,戴着标志性的黑丝绒蝴蝶结,从此长眠于城堡地下小教堂里。
达利订购了一束甘松放在加拉的棺材上;他不忍心去参加她的葬礼。
几个小时之后,他去到加拉的墓前,令人伤感地向其表妹吹嘘:
“看,我没有哭。”
达利与加拉
加拉死后,达利失去了生活的热情。他故意让自己严重脱水,据称是企图自杀,但他自己辩护说是为了达到一种停滞的精神状态,就像一些细菌作用下的结果一样。他离开菲盖拉斯,搬去了普博尔堡。
年达利的卧室莫名起火。他再次被怀疑蓄意自杀,虽然这很可能是家政人员疏忽所致。总之,达利获救,并回到了菲盖拉斯的家中。在那里,他的一群艺术同僚们负责照顾他起居,直到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年。
CHAPTER10
天才谢幕、真爱传颂
年1月23日,达利死于心脏病和呼吸并发症。
加拉的爱治好了达利的歇斯底里,成为他的创作源泉。聪明的加拉不仅丰富了达利的艺术,还把让达利搞得一团槽的生活变得井井有条起来,教他如何穿衣服,如何在楼梯上行走时不致每走一步都摔倒,如何识别敌人,如何在吃饭时不往地上扔骨头。加拉知道他软弱无力,把他像牡蛎肉藏进硬壳之中,精心保护。
记忆的永恒
萨尔瓦多·达利,
她让他真正敢于正视并释放心中的欲念,甘心被爱驯服。正如达利所说:“天国是什么?加拉才是真实的……我从加拉看见天国。”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53年。人世间的爱情往往不像童话那样有个完美结局,但是,彼此爱过,此生无悔,足矣!
达利与加拉
建筑师Z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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