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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笔记多神一神与无神

来源:萨尔瓦多 时间:2021/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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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笔记:多神、一神与无神/萨夫拉索夫《白嘴鸦飞来了》(年)

0.0一神与多神的关系有诸多可能性,而不同的人往往会抓住其中一种可能性的表现形式。这里简单谈谈几种情况:

?第一种,是在演化关系上把握一神与多神的关系,认为一神论是多神形态自然演化的结果,也是人之神性经验的更高阶段与层次,人对神性的体验在逐步深化。这里的“一”与“多”的涵义,就纯粹是数值上的意义,一开始,“独一神”只是诸神中的一个,只是众神中一位被视为超越诸神的神性实在的代表,比如,埃及的阿蒙神,即使是希伯来的耶和华,一开始也是作为诸神之一而被经验到,神在希伯来人过去的历史里是复数的形式,只是随着经验的深化,一神不再是超越众神的神性代表,而是只有一个神、没有其祂神。这种认识,一般出现在人类学、宗教学里,纯粹只是以演化论去解释一神与多神的历史关系,纯粹是知识的,并不一定包含有信仰的因素。

从逻辑上来说,多神转向一神,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只要人不断追因溯源,终极因很容易趋向于“一”。多神与一神在历史中的演变关系,多少与这种逻辑上的倾向有关系,这是一种普遍趋向、自然倾向,人的确容易将神性的体验极致化,“膨大对它们的观念”,逐渐将“神提升到完善性的最大限度”,“最终产生唯一性和无限性、简单性和精神性的属性”(休谟)。

埃及人先于希伯来人作出一神化的努力,只不过这种一神化的努力很不彻底,与独一真神论殊为不同。古希腊罗马人还未改宗于亚伯拉罕一神教时,其实就已经在哲学上作出一种一神化的努力了。这种努力与希伯来人的努力本质上一样,只是两者的表现方式差别极大。

?第二种,是断然认为一神论是绝对的神性真理,而多神是假、是非真理,由此,多神被贬抑到毫无真理性可言,这在亚伯拉罕一神教、一神论中十分明显,一神与多神之间在真理性上并无演化关系,一神论并不是对多神神性体验的一种演化上的深化、纯化,神性的真理并不是从多神向一神的转变中得到更高层次的展开,两者的关系,纯粹是真理与假理的关系。这种认识,是一神论者的自褒,完全是从信仰的角度去作认识,而不太理会知识的维度。

?第三种,是承认多神与一神演化上的关系,也认为一神处于神性认识的更高层次,更承认一神相对于多神的符号化有着诸多优势,不过,它又同样承认多神相对于一神也有许多的优点,比如,凡俗、粗野、芜杂、易感、丰饶、宽容、活力、多样化,更符合凡俗的领悟力,而这恰恰是许多“一神”符号体系所容易匮乏的。这在梅列日科夫斯基和休谟那里有所体现。

梅列日科夫斯基的《诸神之死:叛教者尤里安》,借罗马皇帝尤里安的事迹,描绘希腊诸神精神的死亡以及基督教文明的兴起。尤里安试图恢复被基督教压制的多神教信仰与文化,无疑是感受到了多神的自由、丰饶、宽容、活力以及人的反抗性与进取精神,这些品质在基督教排他性、绝对性、顺从性的压制下多少会变得匮乏。小说里尤里安的话,体现了多神信仰中人在一些凡俗事物体验神性的热情与倾向,这无疑符合凡俗的热情与领悟力,尤里安说:

“...至于我爱搞古代的祭祀和占卜,你不要太苛责我。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古老的歌子,哪怕是乡巴佬的,也会把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我喜欢夜晚甚于早晨,喜欢秋天甚于春天。我爱一切逝去的。我爱枯萎的花朵所散发出来的香味。有什么办法呢,我的朋友?诸神就是把我造就成这个样子的。我需要这种甜丝丝的忧郁,这种金色的、魔幻般的朦胧。在那遥远的过去有着某种难以言表的美丽和可爱的东西,是我在任何地方都永远找不到的,在那儿有夕阳残照在旧得发黄的大理石上的光辉。别夺走我的这份对现在已不存在的事物的疯子般的爱!曾经有过的一切比现存的更美。回忆比希望对我的心更具力量...”

这是尤里安对基督教覆盖罗马之前的世界的想象与向往,是“现在已不存在的事物的疯子般的爱”。孟德斯鸠盛赞尤里安,岂是没有道理呢,尤里安在孟德斯鸠那里简直可称为“人皇”,代表了人性中最为美好的东西,公正、虔诚、宽容、仁慈,这些不妨说是诸神的共和之美——这是已经自我驯化后和谐、平衡的诸神世界,而不再是那个暴戾、冲突、混乱、善恶不分的诸神世界。

休谟的《宗教的自然史》直接比较一神信仰与多神信仰。它首先认为一神信仰起源于多神信仰,多神信仰是人类最初的宗教,而又认为一神信仰优越于多神信仰,多神信仰却也有一神信仰所匮乏的一些优点,最后认为多神信仰与一神信仰会交替盛衰,“宗教的原则在人的心灵中有一种交替盛衰”,人们有一个自然趋向要从多神信仰上升到一神信仰,再从一神信仰下降到多神信仰,在整个人类之中,多神信仰与一神信仰会潮涨潮落,周期性的兴盛和衰落。

当然,某些“一神”符号体系,也可以在内部分化出“多”,“一”之下的“多”,即在“一神”之下“对‘一神’的多样化符号表达”,这可以适当弥补“一神”符号体系的缺陷。

萨尔瓦多·达利《十字架上的基督》()

?第四种,是以一种更为宽容的态度看待“一神”与“多神”,认为它们都是人之神性经验的表现,是不同的象征/符号化表达,虽然符号化在竞争之中有高下之分,不过它们是共通的。这在坎贝尔、阿姆斯特朗等人那里有所体现,祂们将所有关于神性的体验史都纳入“神的历史”,将不同的神性体验视为神的不同面相,神,乃千面之神,可化为一,亦可化为多,亦或其它的形式,都是人对神性真理的不同体验与理解而已,这些不同形式的体验与理解,都是人的能量与想象力的体现。

神性的真理不被“一”与“多”的具体形式所限制,而是有比这“一”与“多”的具体形式更为深邃、宽广的基底——一种比具体的宗教与生活形式更为根本的信仰基底,这些更为永恒存在的信仰基底,才是一切宗教与神话的母源,人们将各自对更为根本的信仰基底的体验,符号化表现为各种各样的宗教与神话。于此,多神与一神以及其它形式的信仰,在这里都得到和解。

这种宽容、融合的态度,有助于拓展那种对神性极其狭隘、排祂、偏执的态度;可是,这种宽容也容易落入肤浅,变成一种浅显的相对主义、多元主义,而不在经验与符号化深度上去作高下、复杂与简单的分别。

?第五种,最具创异性,乃是将“一”与“多”的区分,阐述为“性质”上而非“数值”上的不同,“一”代表一种总括性的意识倾向,是「实在」或曰「存在」被经验为张力性的“一”。比方,不妨先问一些问题,比如是否只有一个世界/宇宙?我们所处的宇宙是否是宇宙的一个子集?关于这些问题,即使人们以“多世界/宇宙”来作答,也会被总括性的意识倾向总括为“一”,从现代量子科学角度来说,我们所属的宇宙可以很合理地可以推想为宇宙的一个特殊子集,即它是我们独特视角下、我们与宇宙其它部分相互作用所显现的宇宙,然而,问题在于,一旦我们经验到/观察到/观测到这一点,宇宙(全集)就旋即转化为我们特殊视角下的宇宙(子集)了,它,就还是“一”,还是被经验为“一”,还是一个宇宙,这跟我们的视角有关系,也跟我们的语言有关系,或者说,语言就是我们视角的表现之一,“宇宙”一词是一个极限性的词语,它被用来表达一种极限性,因此,认知与经验的边界拓展到哪里,“宇宙”就总括到哪里。这是体验「实在」的张力性过程中的“一”性,这个“一”性是一种张力性,是总括的张力,与数值上的绝对值“一”有着根本差别,它不是数值性的数字,因此,它与诸多“独一神”符号体系,既因为“一”这一数值而保有亲密关系,又不得不以属性的、性质的“一”去对抗衡“一神符号体系”数值上的“一”之符号。这在沃格林那里体现。

根据这样的一种奥秘经验,对「实在」的神性体验中,“一性”才是根基,这种张力性的“一”性,既可以把神性经验启示、显现为“一”这一数值上的独一神,又可以不止于此。

古印度的神话系统里,梵天是万有之祖、世界的创造者,可梵天又与毗湿奴天、湿婆天一起形成三现体,其实,这里不管是“一”(梵天),还是“多”(三现体以及诸神),彼此的关系是相对的,“一”与“多”不过具体的名与形式,是那以否定形式或总括形式才获得内涵的自存者、自性自然、最高实在、未可知者的具体形相、具体象征而已。

确然,神性实在的这种“一性”,是否能够被数值上的“独一神”所能真正符号化,始终是个问题,一方面,这种神性实在的“一性”的确可以被符号化为数值上的“独一神”,可另方面,诸神也能够在“一性”中找到自己的地位,诸神也很容易被认为是神性的“一”性在经验上与符号化上的多样化代表。这样,诸神并非虚假、非真理,诸神的地位被提升,诸神同样也可以作为神性的“一”性的代表性启示,与“独一神”的符号在这一层面上处于同一个等级。虽然诸神的努斯的清晰度相对更低一些,更模糊、笼统、芜杂一些,可恰恰是这种模糊、芜杂,又赋予诸神信仰具有“独一神”符号化所难有的优点。

其实像“三位一体”这样的神性符号,兼而考虑了“一”与“多”的问题。再如宗教改革后,个人更能直通“一神”上帝(垂直关系),则让原有的“一神”符号体系增加了更“多”的符号表达与内涵。(.4.13,记)

0.1甚或可以说,从“多”到“一”再到“无”,也是自然而然的倾向,无神论的出现是一神论化自然而然的结果。一神论者曾经被多神论者称为“无神论者”,而一神论者中那些具有神秘主义、自然神论倾向的人,那些体验到“一”乃是名相的人,体验到“一”的形式化解于不定形的“无”之中的人,又会被传统的一神论者称为“无神论者”。实际上祂们的体验是到达了更高、更复杂、更迂回的层次,对从“一”到“无”的体验,是一种更加净化、纯化的体验,它连“一”这样的名相形式也超越了,从而去体验那无以名状、不可道说并只能从否定或总括的方式来获得内涵的全有、自存者、自性自然、最高实在、存在的整体…。

西蒙娜.薇依(SimoneWeil)说:

“人的注意力、信念和爱几乎全部都集中在上帝非人的方面,这样的人可能自称为无神论者,而实际上他们却是真正的信徒。还有比太阳更动人更准确地代表上帝的东西吗?酷爱太阳的人便不是偶像崇拜者。”

“宗教,作为慰藉的源泉,是取得真正信念的障碍;在这个意义上讲,无神论是一种净化(purification)。我应是无神论者,因为我自身有一部分并非神造就的。在那些自身的超自然(supernatural)部分尚未觉醒的人之中,无神论者是对的,信神者是错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只有一个无神论者才能成为一个更纯粹的基督徒,一个传统的基督徒只能是一个偶像崇拜者。这样的一个无神论者,最终会反过来和解于一神与多神信仰,复归于宗教,这是一场从现实中的具体信仰形式出发、超越多神与一神阈限、到达无神、最终返回一神与多神的信仰旅途。西蒙娜.薇依是一个犹太人、基督徒,同时还是无神论者。

伊斯兰教对亚伯拉罕一神教的纯化,远比犹太教更甚,而基督教毋宁说是对亚伯拉罕一神教的“多神化”、“偶像化”,也许因此吧,伊斯兰教的信徒会循着这纯化的向度,走向那种将神完全去人格化、无神化、合一于我与自然的程度,比方说,哈拉智和鲁米。不过,鲁米超越了既有的宗教与神话体系,却并没有将之弃绝,而是游刃于过去的符号之中。

佛家思想作为一种无神论思想,是对过去婆罗门教的宗教与神话体系的超越,它的无神论思想是对神性的新体验,因神性的源泉被过去的宗教与神话符号体系所遮蔽,佛家的无神论思想就有解蔽的作用,并让人的体验探入更深微之域。不过,佛家行思的宗教化、有神化是不可避免的,一是它需要一些有神的符号来表达自身,二是它的流行化、大众化必须要顺从普罗大众的热情、无知、领悟力。但是,作为个体来说,一个佛家思想的信仰者,确实可以做到一种纯粹的无神状态的信仰,或者,至少会经历从神的名相出发——超越神的名相——复归于神的名相的信仰旅途。(.6.11,记)

0.3追溯原因,体验整体,都容易走向以神为终点,不过,即使人类能感受到“终极因”“存在的整体”这些概念,终极因、存在的整体也不能简单等同于“神”,这两个概念与神还是有差别,要想同一化,前者就需要一种理性主义的武断跳跃,后者就需要一种神秘主义或自然神论的方式来融合。

长期以来,一神教笼罩的世界,使人们追溯原因时,轻易归之于神。古代里,大体上只有在古希腊的一些时候,不用神来说明事物的起源才不被视为亵渎,自然哲学家们为万物与宇宙寻求一种自然主义的解释,或者说,连诸神也是被认定为依赖于自然的力量,而非最高的存在者。即使是在两河流域的神话里,神也并非一开始就是宇宙的创造者,祂要么后于混沌,要么只是混沌的代名词。神成为最高的主宰,成为自然的创造者,还是后来的事情。(.6.11,记)

0.4启示与理性并不能简单区分开,因为理性本身就可以是人心中的一个启示。用演化论—复杂性科学的语言来说,理性是人在演化中涌现出来的东西,我们将涌现出的这种现象,用“理性”一词来称谓。用现代科学里关联主义的语言来说,这是人与人独特视角下的宇宙相互作用的视角特征,这特征并非生命体一开始就有,而是累积到一定程度后的涌现,从此,人与世界的关联方式发生了些变化。用过去那种灵性-神性的话语模式来说,我们就可以将这种涌现称之为一种显现、显灵、照亮,因为这种显灵而使人与世界的关联方式发生变化,也可以再换一种说法,理性就是一种神性的启示,人所具有的神性或神性实在的神性,经由理性而被启示出来、发现出来。

神性是人对存在的奥秘、幽微与超越性经验的代名词。这种经验既可以是科学的、也可以是神学的;那些科学上的经验,可以很容易转化为神话式的符号化表达,关于神灵、上帝的神话,正是这些经验的符号化。这完全可以被解释为是内在发生的,因而神也可以被解释为内在于人,这与那些外在于人的神话体系,就形成了一种“内-外”的张力。人的这内在,位于人的视角下的宇宙之中,这视角下的宇宙是宇宙的一个特殊子集,这个子集因视角-观察-观测而显现为此,包括这观测本身也是“宇宙”特殊的显现方式。人之所以将一种体验表达为一种内在或外在的神性体验,也是这一视角的产物。科学的语言转化成神话的语言,乃是基于一种内心的需求。(.4.13,记)

0.5从人出发到达神与从神出发降及人,两者是有显著区别的不同体验,虽然在最后回溯时,两者的终点都是神,一个是自下而上,一个是自上而下。作为寻求着人的神,人在这种经验中从神出发去认识人、发现人、形塑人,作为起点的神很自然的也是人的终点。作为寻求着神的人,从人出发去寻求神,起初的起点是人,可当最后发现终点是神时,会在回溯中明白,原来,作为起点的人也正是站在神所设的起点与轨道之上寻求着神。(.4.13,记)

0.6自然神论用理性知识去论证上帝,徒劳而无功,不过,自然神论有一点认识,非常之有意义,即自然宗教先于启示宗教,是人类,启示宗教是对自然宗教的再现,用一种自认为是“启示”的方式来重新理解、阐明与发布自然宗教中已经存在的原则与内容——就如奥尔森所言——“真正的基督教完全是合理的、普世都可以接受的自然宗教和道德”。(.3.6,记)

0.7当面对神的经验时,风行的神话形式,已经变得凝滞不化,遮蔽大于揭示,阻塞多于通达,掩盖胜于呈现,一种真理经验的符号形式,象征、隐喻、暗示之意义坠地,先前的符号表达、象征体系,变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4.3,记)

文章已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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