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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之城

来源:萨尔瓦多 时间:2018/5/13

问:“你为何对达利感兴趣?”

答:“你从我文中看到了什么?”

问:“关于时间、灵魂的某些东西?”

答:“这就是我想表达的。”

一个偶然机会,我对时空交错的空间及时间概念,有了新认知,并想起达利《记忆的永恒》,来寻找一些能让人脑洞大开的答案。

因之静坐中,我经常隐隐觉得,在我们人类之外,还有另一种时间观念的存在,抑或说过去、现在和未来,本就同时存在于人类的灵魂中,只不过我们无法用肉感思维去认知。

但对那个时间来说,你叫它多维空间也好,叫它次元空间也好,或者叫它天堂、圣境都行。不可否认的是,从达利的画作中,我认知到这位在20世纪具有卓越贡献的艺术家,以他接近神的意识,早已认知到另外一种空间的存在,并通过自己的笔触,表现出另外一种时空的景象。你说他魔幻现实主义也好,说他超现实主义也好,总之,他的画作,是他对另一种生存的表述,是通过一些极致体验并把这种体验作为修行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抵达另一世界的通道。

如果说达利的时代是科学在工业革命萌芽后急剧发展的产物,所有的科技对人类的生活提供了极大便利,但在科技发展的过程中,由于科技对人的主导,人与神的距离越来越远。这时,充斥在人内心的浮躁和战争所带来的困惑,使人类通过诗歌、哲学、文学和艺术不断反思,并以不同的方式,对那个时代进行解构的结果。

其时,各种流派此起彼伏,层出不穷,使人的观念在不断的接受与被接受中,对宇宙万物产生的质疑,影响了人类的信仰。这个时候,达利的出现,就成为一种必然,因为他是带着使命而来的,就如他的绘画对科幻电影的影响那样,是宿命的必然。当然,现代的科幻电影,亦能很丰富的表现达利或者超现实主义画家画面的内容。但在达利时代,科幻电影的3D制作及对多维空间的立体表现,却是不敢想象的。因之,达利的超现实主义绘画,确实为以后的文学创作和电影制作,提供了必要的元素。

阿兰·鲍斯克特在与达利的谈话录中,直言不讳的说达利是一个可怕的人,是一个怪物,并说他很可能是一个魔鬼。但达利却自称自己是“神圣达利”。在我意识中,说达利可怕并不奇怪,因为在常人的视觉范畴,达利确实是这样的人,犹如魔鬼让人恐惧。但是人们怕的不是他的行为,而是他艺术中所表现的超现实主义的思想伦理和哲学范畴,直接对哲学的、美学的、物理的、化学的、几何的或者多维度空间的解读,既有着以显微镜观察物质的本领,又有着以放大镜无限放大视觉的功能。

他对另一个世界的描述,是肉体的,也是灵魂的,是有序的,也是无序的。他以有失人类无法理解的规范,来完成自我灵魂的塑造,并对这种塑造以艺术关照。因之,阿兰说他是魔鬼,至少在阿兰心中是成立的。但以我的认知,达利应该是有“神性”的一面,具有和神既对立又相融的一面。他与神在某一环境下相互对立,但又在某一条件中相互融合。或者说他思想和上帝相左,但表现的主题,却是真诚的,是符合上帝眼中的人类世界的。

人类在欲望之中的所有行为,在上帝看来本是荒谬的。但以“希腊罗马神话”的起源观和神话观,人类欲望的存在是神的另一面体现,因为神看着人类在不断的繁衍中所具有的行为,依然离神原本的设定很远很远,但是神既舍不得放弃人类,又无法容忍人的欲望。因之,各种充斥在自然界中人类的放荡行为,就成为神对人借助自然所惩罚的籍口。

人类无法以逻辑去解读达利超现实主义画作《记忆的永恒》,就像无法以理性去理解撒旦之所以被称为魔鬼的事实。看画面充斥着各种浑然不搭的物象,犹如魔鬼向我发出的诱惑,无法抗拒我解读的迫切。但我明白,我迫切想解读画面的心理,就使我走入魔境迷失了本源。

达利说:“无生命的钟表其实不是时间,时间是一切生命的主宰”。但我以为:“无生命的钟表,本身就是一种存在”。既然存在,它就是被时间所支配的对象。只不过它的生命,我们人类无法感知。

在达利画中,时间也可以被当作是终结的,是死亡的。虽然实证科学认为时间不断向前,不可逆转。但以佛学对宇宙万物的认知,时间却是一种过去、现在、未来相互存在的概念,是有无之间,对生命体把控的大神。

在达利的画中,无生命的钟表,只是以另外一种人类感官无法感知的方式而存在。无生命是人类对固态的、静止的没有生机的物质的一种浅薄认知,但所有物质都有它生命的属性。记得有科学家说过,喜马拉雅山至今还在不断增高;又有实验证明: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它有自己的感官,能感知到人类世界情绪的变化对它的影响。因之,我以为,时间是一种内在的活动,它不会因了人不同的认知而改变自己的属性。

在达利画中,无生命的东西总是在向人类展示自己的活力。从那只金色的爬满黑色透明蚂蚁的表的雏形,从那匹静卧的似马非马的怪物头部长长的睫毛,我们可以感知到无生命的东西,总在不断的以自己的属性,展示着活力。这难道不是生命的原初形态吗?

生命的原初形态是隐藏的、静止的,是一种由内在力量不断孕育的过程。这种力量的孕育,超越了生死,寂灭了灵魂,它只为可能的存在提供可以萌生的能量而生发。那只没有时刻的金色的表,表上爬满的黑色的蚂蚁,就是这种以外在的力量,唤醒内在生命的过程,也是外在生命对内在生命原初侵蚀的过程。

我以为:理性是相对的,逻辑的存在是一种失败。在此幅画中,相对的理性只能决定人类非此即彼二元论浅薄的认知观,而不能解释达利画作所隐藏的记忆密码。而逻辑推断本身就是对人的侮辱。自从出现了逻辑,许多原本简单的可以用淳朴心灵感知的元素,都被逻辑推断思维灌输的变异,失去了原本的面目。就像一只杯子,装上牛奶或者果汁,几乎百分之百的人都会认为装上牛奶或果汁的杯子,就是牛奶或果汁。但是当倒掉牛奶或果汁,回复杯子的本源,人们才会恍然大悟无论是装牛奶或果汁的杯子只是杯子。在这里,杯子是人的本来,而牛奶和果汁不过是被强行灌输的杯子的表象。在被灌输的过程中,人们忘记了自己的本源,只是固执的认为牛奶或果汁才是自己。在认知到牛奶或果汁才是自己的过程中,一种被强行灌输的记忆便固执的成型,以至于影响了我们的正常思维。

我们知道在社会物质化的生活中,和你接触的几乎所有人,都会以为你就是牛奶或果汁,他们尊敬褒扬的只是你成为牛奶或果汁的样子,而不是你的本源。但当倒掉牛奶或果汁,和你熟知的人或许会认为,你原本就是一只没有什么用的杯子。如果再打碎杯子,他们便会产生你什么也不是的可能。这是常人的认知,也是教育所灌输的结果。

因之,精英文化对人的摧残,就是让人在不断努力中,摧毁人的原本,而失去人的本初。这也是现今教育弊端。当代的教育没有思维,遗失了灵魂,它只是机械的惯性摆动。统治层通过机械惯性的摆动,来向你强行输入一种程式,一种不是让你通过感官认知事物本来的程式,而是通过强行的机械灌输,使你的脑袋被填充进他们所需要的记忆。这个记忆,就形成了后天蒙蔽你思想的一层阴影。当你喘不过气来时,你想透过这层阴影,看到事物的本源,但是灌输在你心灵深处的记忆,却不会再满足你的要求,而是不断的抵消你萌芽的灵感。这也是现今网路上,多数人都是以侮辱的方式来打击别人。因之,洗脑的本质就是灌输,使你从单纯变得复杂,使你从蒙昧走向愚蠢。这也是精英文化对人类思想的巨大冲击和扼杀。它捣毁了人类的天良,使人类忘掉了根本,而在不断的努力之努力中,失去自我。

读达利超现实主义绘画,只有忘掉所学的一切,忘掉自我所认为的一切,让脑子回复到空白状态,你才能从画中找到一些新鲜的认知,才会明白人的本初和画的本源所生发的关联。

达利以超常的感知,在《记忆的永恒》中,表现了彼岸世界即另一个宇宙空间的特殊个体“时间(即生命主宰)——记忆(即人的灵魂)——死亡(即次元空间)”的认知,展现了我们肉眼无法感知的次元空间的“时间”概念,即“时间”在另一个空间,也会以不同的生命形态,展现出自己的生命属性。

这可以理解为:之所以在地球上有许多神秘奇异的以常人思维无法解释的现象,何以能通过神话的形式而存在。在时间之神控制之下的许多有大能的修炼者,他们以超越时间界限的能力,使自己不灭的灵魂一直存在于人类视域所无法感知的空间,这个空间与人类所处的世界平行,只是由于所表达的时间概念的不同,我们的肉眼才无法看到那个次元世界。

达利以超常的感应,通过画面描绘了人类认知史上“时间——空间——灵魂”的概念,即《记忆的永恒》中,所描绘的平台(生)——梦幻(那只似马非马的怪物)——死(干枯的树),他将人生这三位一体的概念,通过画面对时间的描述,表达出深刻的思想内涵,即灵魂层面,人的潜意识所要表述的概念,是凌乱、荒诞之中,存在的一种看似无序实则有序的体征,即灵魂层面的深度宁静。

画中,离我们视域最近的是一只金黄的没有打开盖的时钟,上面爬满了许多黑色的蚂蚁,这些蚂蚁看似无序实则有序的排列,大大小小错综交叉,组成了时间的概念。这是否说明了人类在孕育之初,灵魂的纯净是可容纳一切,并与之和谐相处的?是否说明,看似无序的生命雏形,实际上是冥冥中时间之神早已为生命的初始安排的存在。那些或大或小、黑色的、晶莹剔透的蚂蚁,是否是对人类懵懂的认知,在孕育中,随着外部环境的影响,而作出的蚕食?

在人类的认知中,蚂蚁具体的象征意义是勤劳和团结的代指。但在达利的画中,我不知他想通过蚂蚁表现什么,只是感觉在这些奇异的蚂蚁身上,有一股超越时空的魔力,即通过蚂蚁来表现生命的另一种存在,即人类勤劳和团结的美德,而不是杀戮和暴力的恐惧。蚂蚁本是微不足道的,但蚂蚁的团结,却足以导致所有严密的生命结构被蚕食的溃败。

桌上那只没有打开盖的钟,是否在告诉人类生命有着另外一种形态,即灵魂在另外空间,时间是不复存在的,即使存在,也会被一种别的生物啃噬的干净。画面上那或大或小的黑色蚂蚁,是一种有序的排列,而不是画家无意识的表现。虽然我一时无法读懂那些昆虫所排列的次序有何玄机,但我以为,时间并不是一种疲软的松散的概念,而是一种充满生机,而喜欢与异类和谐共生的概念。

那些晶莹剔透的黑昆虫,是否在诠释生命本初形态下,时间是混沌态的一种充满了欣喜和生机的场面,并在孕育之时,时间之神还没有为初生的生命设置时间的装置。但这个时间态的雏形,已然表露出盎然生机。那种孕育的欣喜,与台面上那只走到人的中青年时段的钟表,形成鲜明的对比,即生命本初的纯真纯净,是不介意任何物质与自己和谐与共的,但到了少年或者青年时分,那只钟表上晶莹剔透身前拖着长长阴影的苍蝇,是不是在说明生命或者灵魂,离开了最初的本真,就失去了应有的活力,而逐渐陷入一种疲软的状态?

从钟表的指针看,平台上钟表的指针正指向六点五十五,怪物身上的指针指向12点半左右,而树上的指针按常识来看,应该指向下午或晚上的某个时刻,因为指向6的指针,看样子应是分针,而不是时针,这也说明时到黄昏,已不能用时刻来计时人生的纬度,而是人近黄昏,生命应是分分秒秒的存在。当然,从平台上那只钟表介于12刻度和1刻度间那只酷似苍蝇并在身前拉着长长影子的昆虫,也像人类暗示了一种玄机,一个启示。

更何况,画面中那只似马非马的东西,是否在说明,人类到了中年,会被各种压力诸如生存的或心理的压力,导致患上各种噩梦,致使梦的翅膀也萎缩软化为一只软塌塌无法雄起的马?而这是不是在说明生命过程,肉体因了各种压力,而无法承载灵魂的依托,而使雄性的肉体变形为女性的谦卑和附从?从怪物头上长长的、垂下的眼睫毛可以说明这一点,睫毛犹在,眼睛阖上,是对生命无奈的屈从?于是,那棵干枯但还算光滑的树干,是不是在说明人虽老去,但往日的风采,还没有枯萎殆尽的感觉?

树从平台上长出,是否在表明叶落归根,但根却浅浮于表,而无处依托的生命色彩,是不是画家对已知的生命及人类未来的探讨赋予哲学的命题,通过画面给予了解答。那一望无际蓝色水面边缘金黄的光色,是不是画家的希望,抑或灵魂在离开生命之后走向另一个空寂的开端。

在树的前面,海岸的边上,那只酷似床的蓝色方形物体,是不是表明一种希望,如果离开肉体欲望的羁绊,走向几步之遥的海岸,潜入沉静的冥想,肉体世界就会打通灵魂世界之门,为我们的生命,再现另一种境界。

但是没有,生死梦幻,则在肉欲的沉迷中在远离海岸的地方,走向终结,几步之遥外那片宁静的蓝色的酷似床的物体,空空荡荡在唯有一块貌似石头的没有生命的物质陪伴,这也许就是我们人的个体,无法参透那另外空间进入灵魂层面的悲哀吧?也是我们人类终极孤寂的写照吧?

在画家的描述中,海岸边山体下方一块亮色石头和酷似床边的一块暗色石头,前面都有长长的阴影,唯独树上和怪物身上的钟表没有明显的阴影,是不是画家也认识到肉体消亡后,就会化为尘土,归于尘土,即使梦幻和肉体的享受与快感,也无法对人产生什么或留下什么。虽然那无生命的类似石头的东西,都会留下自己的影子,但是欲望和肉体的消亡,却消失的没有了一丁点痕迹?

超现实主义的主要特征,是以所谓“超现实”、“超理智”的梦境、幻觉等作为艺术创作的源泉,认为只有这种超越现实的“无意识”世界才能摆脱一切束缚,最真实地显示客观世界的真面目。只是,这样的解释用到这幅画上,有些牵强。因为画面中所谓的无意识的排列组合,其实是画家潜意识的再现,即画家在一种类似于冥想的体验中,打开了生命的另一道大门,从而产生了对“时间——空间——灵魂”的新认知,才有了这幅著名画作的诞生。如果细细反思人类的思维,何尝不是充满了潜意识,但只以我们常人的心态,和无神论教育的结果,是不敢承认这些存在的,而是在极力的否定这些存在的真实,这才是我们人类的悲哀。

人类不敢肯定自己本源,而却以迷信的心态,为自己的本源找出一些荒唐的理由,并否定它的存在。这也是人类无法认知自我灵魂的可悲之处。而许多有影响的评论家,也无法窥清自己的内心,以各种说法来否定画家潜意识的存在,岂不是一种更大的荒谬?

在我的认知中,超现实、超理智的梦幻色彩的超现实主义,实在无法以常人思维去理解这种大师级画家的表现方式,而冠以超现实的名称。而所谓的超现实,在我心中,只是画家在冥想(高度入静)态下,通过自己思维的另一道大门,窥视到次元空间物态的另一种存在,并给予这种存在以画像的罗列和再现,这也许能解释达利之所以成为超现实主义画家的最基本的要素。

你可以认为它是一种象征,一种譬喻。但画面确实存在,画面的意象真实的映入你我的眼帘,你我还有什么可以再探讨的?

生命的本来是否生于时间,归于时间?生命的本来是否生于灵魂,归于灵魂?生命的本来是否生于答案,归于答案?

我不敢肯定,但我在思索!

也许有人会说阴影本是西方画透视的结果。但,这何尝不是一种隐喻呢?

如果说《记忆的永恒》表现了时间、空间、灵魂的错综复杂,是岁月长河中的另类再现,是他对宇宙次元空间作出的诠释,是时间密码承载着灵魂的具象。那么,画家对那种带有冥想状态下思维记忆和真切对象的描述,表达了达利对另一个时空存在的验证。即通过自己另外的一个视觉,发现并生发出自己艺术的自觉。接下来,在他《蜕变的永恒的记忆》中,画家却依旧将时间的概念放置在一个立方体的坐标轴中,以砖块堆叠其记忆的造型,延展开时间密码在“生——死——灵魂”并置过程中,逐渐呈现出时间的运动,即时间在永恒的记忆中,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以运动的方式,展现自己的属性。

画面中,作者再次展现出自己无意识中意识的潜能,以没有逻辑存在的看似荒诞的物象,构建了画面记忆在延伸过程中所遇到的障碍,不是来自所谓的坚硬物质,而是来至于水、面团般的钟表和死亡的鱼。这里,时间的概念被阻挡在最最柔弱的无记忆体的物质中或者随着时钟转了开来,或者被至柔的水覆盖,或者被死亡的鱼隔阻。但是,这些尖锐的锥体,都是以类似于方形的砖块演化而来,它本身具有的意义,就是随着时间的概念,化为钝的或锐的体,而成为记忆思维累积的质变过程。

原先远离的海水,慢慢的浸入画面,不断涨溢,切断了台面。而平整的台面分割成一块块产生隔离的砖,从树的根部部分,台面化为尖锐的如子弹般的东西,飞射出去,但是被涨溢的海水分割开来。海水分割了那棵枯的树,分割了海岸边的岛,平台逐渐的延伸,延伸到那匹似马非马怪物的身子周边。

记忆不断的延展,打碎了那只没有时刻的金黄钟表,露出了时间的概念,原来孕育的东西或者隐藏的东西,是要被击碎的,被击碎的过程也是时间延展的过程。这时,怪物身上的表漂浮了起来或者说怪物软了下去,时间漂浮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怪物的骨骼或者说脊椎呈现出来,而随着海水的漫涨,鱼被冲上海岸,死去,死亡的鱼阻止了时间的延伸,挂在树上钟表的边际也随着岁月的延展而断裂,蚂蚁不复存在,那只苍蝇也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因了时间消逝,留下的唯有记忆。

但是记忆变形,化为能致人死亡的锐器。可是锐器却被柔弱的东西阻挡,这是否是画家想告诉人们一切的记忆,在经过时间的洗礼后,必然会不断的伤害原本的物质,或者所谓的记忆之神即灵魂的不断进化。是否也说明逻辑本身就不存在,而存在的只是人残存的一些破碎的茫然无序的记忆。

于是,你就会为画家对意识的认知,有了新的体悟。在他年创作的《内战的预兆》中,战争的残酷性和血腥,使画家意识到战争无论是正义或非正义,都是残酷和血腥的。但是战争巨人利用民众的爱国主义心态,总是冠冕堂皇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魔鬼的心赋予伟光正的行为,作者敏感的认知到这一点,于是他以《内战的预兆》,表现了对于战争的态度。

如果说达利超现实主义画作没有逻辑或者逻辑是无序的、充满荒诞的话,那我宁可认为我所知道的逻辑本身就是对人的侮辱。逻辑的存在是对人的侮辱,因为人的许多行为并不是逻辑学可以说的清道得明的,何况,逻辑的定义应该是近现代才发明的词汇。

现代的逻辑辨证法,对传统道家及佛家思想有一个悖论,即对无中生有,有中生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阐释,不断偷换概念,以偷梁换柱的行为,来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完全不顾是非伦理的底线。这些悖论之所以发生,是他们无法摒弃自己的既得利益或肉体的欲望,而呈现出的一种意识反映。

虽然人思维的理性和非理性,在我看来,是肉体的理性和灵魂的非理性构成,是人的一体两面存在的再现。人在梦幻中生成的对灵魂层面的渴望超越肉体状态下欲望的展现,本身就是人在睡眠态与清醒态下的不同存在。虽然无神论者否认睡眠态下所有梦的意识是虚假的、不存在的。但是,人既然可以肯定清醒态下的所有行为是存在的、合理的,那么,你怎么就能证明睡眠态下的一切是虚妄?就如你用自己的眼睛看自己的手,你看手心就无法看到手背,要看手背就不能看到手心,如果你只认为你所看到的是存在的话,那么,你看到了手背,那么你可以否认你手心的存在吗?

所以,人类的认知偏差,使人类的思维充满了逻辑的思辩,并想以逻辑来阐述一切合理的存在否定不可知的空间的物质存在,这本身就是一种偏执。从达利的认知中,他说“自己的画作是对梦的忠实记载”,那么重点就在这里,既然是对梦的真实记载,那他在画面中尽可能忠实梦境而所给出的物象表现,则是他梦境生活或冥想态下另一种视觉的物象再现。这也就说明了他对人类时间、空间、灵魂、文化及宗教的概念,依然超越了视觉的范畴,而进入另外一个空间态的体验。这时,你就不能否定画家意识存在的荒诞,而是那些意识,才是一种传承和延续下来的对过去时间态下的记忆的延伸,及对过去时间态在现在艺术家的记忆深处的即时展现。这也许可以说明,许多艺术家文字或艺术作品中关于宗教类的描述,应该是神的启示或者是自我潜意感应的再现。

所以,对神的存在是否,在达利身上,有着他超越常人的认知。他在《圣约翰的基督》一画中,曾写下这样的文字:“年,我做了一个宇宙梦,我在梦中看到了这个彩色形象。在我的梦中,它代表原子核。这个原子核不就成了超自然的感觉,我认为这个宇宙的特殊个体就是耶稣。”

这幅对耶稣颂扬的画作,包含着作者对神的体悟和认知。诸所周知,原子核在现代科技中所具有的现实意义是巨大的,无可比拟的。他的能量的巨大具有毁灭一切的力量。他把耶稣比为原子核,是深刻的认识到神的存在及神的大能,是无可比拟的,是超越一切的。所以,基督代替上帝传达福音,并代替上帝主宰世界,也是一种理论上的可能。在画中,基督身背巨大的十字架在渺远的高空俯视着大地,地上的山峦并不是那么的高大峻拔,而是平缓的,山峦环抱着一个亮蓝色的湖泊,湖边有两只停泊的船,一个站在船尾的少年和一个背对画面的拉网的渔夫,还有一个站在岸边背对画面的人,形成了一种生命的共识。少年表现了希望,渔夫表现了人类的劳作,而那个最远处背对画面的人,代表着即将失去的生命。这三个人形成了一个三角,稳固了画面,也说明了生死劳作,是人类的必然,但是万能的基督耶稣,则以大能的姿态,俯视人类,充满了悲悯的情怀。

神话和现实交错,科技和宗教相伴。科技的进步,对艺术家的认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原子的丽达》中,希腊神话随着艺术家的视觉出现在人类面前,大神宙斯化为天鹅来到了丽达身后,而丽达也带着温情的微笑,对之以回应。不可见的神和人,在现代的时空交错出现,将新的思维和对神的重新认知带回到现代人的生活。

在画中,画家以神的出现和回归,既表现了神的起源性意识,源自于人类最初的生殖意志对神的影响,也表明了神成为人类生殖意识最原始的表征。人和神和解,人和神交集,人和神在生命的过程中相互依存,就如肉体和灵魂的关系一样,不可分割。这也许是画家对宗教的写实。

对神的讴歌和颂扬,成为西方艺术家的创作的源泉。这是信仰的力量,也是对生命本初的追忆。

人的本初也许是混乱的、无序的,是信仰和律法建构了人类的秩序。在达利眼中,一切画面的形成有着他必然的规律,即对灵魂层面的审视和神赋予的另一个空间的景象,通过自己的画笔展现出来。《圣礼上的最后晚餐》,则通过另一种视觉,赋予基督耶稣以女性的形象。在这幅画中,画家让十二使徒缺少了一位,而耶稣袒露着左胸,右手拇指和食指指向虚空,亚宁也看向前上方,在严肃的说着什么。而十一位使徒,都低下头默不作声。在《圣经》中,耶稣的形象总是以大胡子男性的形象出现,还没有任何人赋予他女性的躯体,但在这幅画中,耶稣的形象成为女性,并袒露出左胸,这是否说明了画家对神形象多变的一种诠释。

于是,在《联欢晚会和老虎》中,可以看到那怪诞的一幕:一个美丽的裸女躺在一块坚硬的礁石上,身子几乎悬空。她的身下是一颗干硬的石榴,石榴也在空中悬着,石榴的上面是一只飞翔的昆虫,女性的身下,还有两颗类似钻石的东西,有着艳丽的影子,而在裸女的上方,首先是一支枪刺向她的臂内,接着是一只老虎在枪后凶狠的扑来,老虎的后面还有一只虎,张开的巨口被前面虎的尾巴刺着,而后面虎的腰部以下,则被从石榴里钻出的怪鱼吞着,两颗石榴籽从石榴上落了下来。而在画面的最上方,一只小象拖着长长的四条细腿,身上好像驼着一个人或者一个什么东西,在画面上空行走。象的身后,是一块突兀的礁石,上面的色彩是金色的,中部和下面的色彩和女人身下的礁石都是统一的银色,只有画面深远处的一块突出的岛屿,披以金色,和画面的色形成呼应。这幅怪诞的画所具有的象征意义,在一些人认为好像是无序的组合,但我以为,这是画家对丛林社会及现代社会的深刻认知。女人象征着丰饶的土地,而土地是珍贵的,因她具有钻石等各种宝藏,她是弱者的象征。但是,总有觊觎者如那两只老虎,对土地有着贪婪的占有欲,他们是食肉动物,表达了动物的欲望和人类的贪婪,但是他们总是找一些傀儡,去打头阵,如那支枪,就是傀儡的象征。他们随后而至,但是这两只老虎却互相牵制,一个怕一个抢占先机。这从那只虎张开的巨口欲噙前面虎的尾巴可以看出,但是没想到正应了一句古话所说的“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但是黄雀却是一只怪鱼,这怪鱼可能在画家的心中表示一种新生的力量或外来的力量,或者就是魔鬼本身。但是再恐怖的生物,总有她的软肋,那只怪鱼或许还没有完全撕裂另一块土地,蚕食消灭完那块土地,看到有别的生物去抢占更加丰饶的土地,便急不可耐的扑了上来。他没有原则性,首先对那更加凶猛的老虎形成制约,在它的后方进行大规模的骚扰。而那只伸着长长腿的小象,是画家表达了另一种无视一切的势力,正在巡视着可以下手的机会,但是象是食草动物,所以,他只是在观望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在一些还算平静的不算富饶的地方去扩张自己的领地。这是我对这幅画的浅薄认知。

在我的认知中,总觉得逻辑是荒诞的,他给人指出了辩论的方式和方向,给人灌输填充了许多不该有的认知,这些认知剥夺了人的本源,使人在刻于自毁中,忘掉了自我。

如果说达利的画具有逻辑的话,那么他的逻辑正是来自于他内心对另外空间的一种视觉体验,即冥想态下,心对事物的洞察。但是,在达利的画中,逻辑是不存在的,他只是以视觉的体验,在对常人视觉无法体察的东西,以超越人类认知的表现,去再现自己视域空间所呈现的形象。

因之,达利以超常的视觉,对认知到的那些被常人视觉无法窥知的东西的洞见,而做出的艺术再现和表达。

达利在一幅《没有头颅的女人与骑士》中,表现了人类的意识陷入虚空,然后被怪诞的骑士偷走的表达。我不肯定那个手挥棍棒的人身兽体的东西的屁股,是否是人的肾丸,但画家的寓意好似在说在人的层面,欲望成为人生存下去的动力,人的大脑被欲望所左右,缺失了灵魂,虽然漂浮在云端,但是不得不柱上拐棍,来支撑自己无法满足的欲望。

而女人总是骑士赖以炫耀的战利品,那人靠肾生存,而思想靠欲望滋生,所以画家在那骑士类似肾的屁股上,画上了两棵树,一棵没有枝叶,一棵有稀稀落落的枝叶,这说明了思想的退化是因为屁股决定了大脑的概念。

在我十岁左右,头经常如爆炸般疼痛,每天总是要喝止疼片来麻痹自己。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经常出现自己无限膨胀或无限缩小的情况,无限膨胀的时候,身体化为虚空,好像无法满足时间的界限。无限缩小的时候,身体感觉比米粒都要小很多很多,真应了佛所说的须弥芥子。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到了我20岁左右的时候,才莫名消失,不复存在。这是我真实的感觉,曾向几个伙伴说过,但没人重视。但在达利的那幅《一个金色脑袋及脖子下的金色山峰》,我看到了这种类似的体验,但是画家的画面色彩是悲剧性的,金黄的脸斑驳陆离,一只眼虽睁,但是却蒙上了白色的眼膜,而另一只眼睁着,但显示出忧郁之色。在这里,我以为画家会想自己的思想是无极限的,而山岳和思维比起来,却是很渺小的。但是,画家的心中,充溢着一份无法消退的前世记忆,使他无法忘记那个曾经的过往,还有着高大的自我的存在。

而这存在,随着岁月的流逝,生命消逝在事件的深处,生命也被无尽的虚空淡化为若有若无的幻象,一切真实消弭在虚境,身体与思想,都是时间的过客,记忆也就如同曾经的过往,而出现分裂。

于是,那幅《探出窗外的女人》,象征着原始的欲望,女人的屁股和大腿无限的膨胀,两颗类似阴茎的东西,一只已经挣脱了金属的束缚,一只还被金属捆绑着,但是他们的方向,冲向了女人诱惑的屁股,而女人却极力的探出身子,她的头上,飞过两颗阴茎,而它身前,一颗阴茎向他飞来。而女人所依附的栏杆被女人的身体压得断裂。在这里,我为画家对人的性意识的深刻洞悉而叫好,在这幅画中,女人极力的想冲破束缚,渴望无止尽欲望所带来的无止境的快感,此时的她依然无法满足原有的两个男人的爱欲,而向往外来力量的冲击。这种缺失了灵魂,沉浸在欲望中的原始情欲,深重的埋没了人类的灵魂,使人无法找到新的出路,最终累死在欲望之下。

达利的画,总给人一种触目惊心之感,在时间的主宰下,人类荒芜了自身的美感,任欲望无限的滋生。这是达利以另一种超越常人体验的视域,扩展了人类世界对自我内心即灵魂世界所见所闻的一种新的解读,也是画家以画面对外界世界即人类欲望的延展。画家借助欲望,展现生命——灵魂——欲望对人的作用,通过这些触目惊心但极夺目的色彩,来表达生命的希望和希望的死灭。

达利从小就和其他孩子有着巨大的认知差别,因此做出许多特立独行的事情,被父母多次赶出家门。但在他眼中,这些事情非常自然,因为许多事情是为了顺手才去做的。但在别人眼中,那就是疯子才有的举动。达利认为:“疯子与我之间的唯一区别在于疯子就是疯子,而我不是”。正因为达利对自己有着如此清晰的认知,才使他能够获得不可思议的创作源泉。这是灵魂对他的启示,更是他宿命的注定。他明白自己来到地球的使命,明白自己艺术的生发,所以在很早的年代,应该是24岁的时候,他就认为自己是一个天才,并且还在更早的时候,他就当着三位主考的面说自己对那个题目非常明白,你们不配当我的主考。于是,在很多情况下,他做了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但是却把自己从中剥离,以旁观者的心境,去注视着事件的进行。

他还经常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诸如以婴孩在子宫内手脚相连的姿势久久不动来产生的眩晕感,获得对此体验中,对某些事物的认知,或者压眼所产生的光感,来获取某些怪诞体验,这无不为达利的生命增添许多活力。我不知道达利有没有一种自觉的认知,那就是灵魂所赋予他的异能。即使他没有这样的认知,我还是认为达利在一种非正常人的自觉中,接受了某种启示,并在某种启示的作用下,对启示中的物象进行描绘,从而展示了一种在常人眼中认为是非理性的荒诞图景,但这却成就了达利的画风。

其实生活中的许多物象在心相或梦中的出现,都是一种象征,一种启示。只是我们以常人的视觉无法体察而已。还有我们没有达利那么好的记忆,天才的记忆是一种启发性的,对某些物象的联想而引起对过去许多记忆呈现出的关联,或者说对这些物象联想所产生的悟道,而自然的在记忆深处生发出过去早已忘记的景象的苏醒。这些苏醒的记忆有时会以荒诞的存在,而呈现在记忆的深处或者梦境之中。达利对自己的梦境和荒诞的举动从来是不回避的,这在常人的眼中是不可思议的,但在他的眼中,却是非常自然的。所以,我们人类总是以自己的意志来强调自己的卓越和伟大,或者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这是精英文化对人类的摧残,也是专制文化的强行灌输。达利从来不以传统的观念来看待事物,从来对生活的对象,呈现出另类的举措。因之,他才能超越常人态下心境的禁锢,来做出只有超越常人心态的产物。

在这样的情境下,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没有无病呻吟之态。因之,自然而然产生的东西,即使很是怪诞,也是无法和逻辑有联系的。因为他更是心境的自发行动,是对突如其来呈现在自己思想中的灵感进行的写照,也是神的启示所赋予的结果。如果要说逻辑,我以为在这样的情形下,逻辑并不存在,即使存在,那也是后人的推断。就正如我正在写作的对达利的认知,也是我个人的,而不是所有人的公认。

达利只代表自己,但是他影响了世界。达利只在表达自己的美学观点,但是他对世界的许多艺术家提供了新的思维。如果说达利是某一位大神的化身,他寄宿在达利母亲的子宫里,以达利的姿态出现在艺术的视野。那么,达利的种种疯狂的举动,是不是就是神以达利的化身,来对艺术所作出的启示?

达利的一段描述引起我的注意,那就是他日复一日经过一番努力,能够还原前一天看到的每一个图形,然后又继续完善他的幻觉作品。在这里,关键的就是他对现实状态和幻觉状态,有一个清晰而完整的认知,认识到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对幻觉的状态,能够完整记下,并在熟悉以后,失掉激情的价值之外,赋予这种图形以另外的东西。这正如佛家所揭示的修炼到一定阶段,会有更深层次认识的感觉。

现代科幻电影的宏大制作,为我们的视觉洞开提供了很好的元素,也为我们的视觉世界在进入另外空间,寻求新的认知的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达利的作品中,他以神赋予的对另外空间的洞见,深刻的洞悉了常人思维无法捕捉的东西,许多在显微镜或者透视效果下才能看到的事物,在他的画作中超前出现。于是,你不能不惑于达利的尖锐和他的另类遇见,是一个神赋予的奇迹。

观看他的作品,你能看到现代科幻电影中多重的元素都在他的画中早已生发,《宇宙的运动选手》则是现代电影镜头快速移动下,人形态的表现,《旋转的肖像》则是在显微镜下看到的生命的另一种活动。而他年的《纪念碑》,则对微观世界的粒子、中子等质量态下的洞见,因为现代科技依然可以以高倍显微镜看到许多坚硬的物质,其实他们之间的蜂洞是以严谨的互不相连但是互相作用的物质维系在一起的。这也说明现代三维视觉对物质的分解,所能构成的新认知。

十一

达利生于年,死于年,虽然在他的生命晚期,现代依然深入到每一个人的生活之中,但是处于创作旺盛周期的达利,却在他艺术的前三十年,以超越当代电影科技的元素,洞见了许多只有他死后好多年才能达到的效果,这不能不说是神的启示。也许,冥冥之中神早已为许多天才般的人物安排好生命的轨迹,并以这些天才为代言,让他们以自己的生命,来启示人类的所作所为,以达到生命的圆满。虽然达利晚年的绘画有所回归,回归到另一种不甚夸张的古典视觉氛围,但是这种回归并不代表画家对过去的否定,而是通过这种回归,使生命从极度夸张的形态,转向生命最微细的精神实质。这种转变应该是革命性的,是一种对自然宇宙重新认知的结果。

生命是圆的轮回,那么艺术也是轮回的一种表现。

达利的创作一直在对另类空间的诠释中行进,虽然不同时段对不同物质的描绘的姿态不同,但是,不同空间或者说次元空间的一切存在是复杂的,是人类视觉无法窥视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所有人类的视线,面对的只是一种空白,只有当你的灵魂深深的触及你生命的根本,你才能从中窥探到极少一些东西。不是有个电影《三体》,说人的大脑开发到百分之百,就会洞见一切,无所不能。在达利的视野中,我不敢肯定他的大脑开发了百分之百,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大脑绝对比普通人开发还要多,否则他怎么能认知到那么多的东西。相比于他同时代的超现实主义画家,雷那·马格里特、保尔·德尔沃或者霍安·米罗等,他潜意识或者灵魂的记忆更加的切近现代电影科技的要素,而现代科技电影中所描述的一切,也许会在某一个时期,能在现实环境中得到证实或者被现代科学完全实现,这也是达利独立特行思维意识的具体表现。

他说自己经常像在母体子宫里面那样,手脚相连,长时间不动,直到眩晕为止。这也证明了人类在懵懂状态之中,更接近神的说法。

在被分解之后的物质世界中,没有喜怒哀乐,没有七情六欲,一切表情的变化都被那些形成物质的细胞、质子、粒子、微子等替代,这些我们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其实实实在在的存在于我们的身体中,他们构成了我们的生命体征,为我们的生命,建树了坚实的基础。

所以,在达利的画面中,一切都是明亮的,几乎没有忧郁和沉闷的色调,这也表明了物质界存在于宇宙这个特征中,自然对一切生命所赋予的都是一种美好和宁谧,如果硬要拉近什么情绪的变化,那就不在是超现实主义的语境,而是现实色彩的环境氛围。

因之,最后回味达利的部分作品,你不能不感佩于他对时间的认知,有着超越人类思维的特征,更不能不感佩于他对空间的认知,有着异乎于寻常的表现。他在和时间对话,在和灵魂交流,在和神界沟通。在和时间交流的过程中,他看到了时间的伟大;在和灵魂交流的过程中,他看到了灵魂的珍贵;在和神沟通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天堂的美好。他在以超越个体空间的存在中,使自己站的很高很高,并从另外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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