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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哥伦比亚航空公司的航班上,一路到北。那海是绿色的,在几千米的高空上,我都看得到海岸线下的礁石。沙滩蜿蜒,犹如一条白色的勾边,将绿色的城市和绿色的海水分割开来。飞机在空中盘旋,绕着巴伊亚的海,将油画里的世界缓慢地铺展在我的眼前。实在是美丽得芳香扑鼻、美丽得沁人心脾,也美丽得脊背发凉、汗毛倒竖——当然也有可能由于飞机舱内大开的空调。
飞过海,是密集而繁忙的城市。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巴西最早的首都:萨尔瓦多。年到年,也就是我国从明嘉靖二十八年到清乾隆二十八年的二百多年里,萨尔瓦多是巴西的首府城市,也见证了欧洲、非洲、美洲文化的融合。
从萨尔瓦多路易斯马加尔哈斯机场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竹荫大道。清脆绿色的一整条路,仿佛时空穿梭的通道——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一路上,我都在努力感受萨尔瓦多和里约、黑金城等城市的不同。这里新开发的城区是非常现代化的,城市的基础设施也比较整齐而有规划。立交桥和高楼大厦让我想到国内城市诸如大连、青岛等,全然不若里约的“巴西styl”。
一、电梯作为城市交通枢纽
萨尔瓦多有一座非常有趣的“城市电梯”——拉塞尔达电梯(ElvadorLacrda)。它是萨尔瓦多上城和下城相连的重要枢纽。0.15雷亚尔一张门票,就可以通过这座72米高的电梯瞬间穿梭于上城、下城之间。
萨尔瓦多的“上城”,是总统府和市政厅所在地,也集中了众多的教堂和色彩丰富的葡式住宅。而“下城”滨海,是客运码头、货运码头和市场所在地。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并亲眼见到城区规划由一台电梯相连完成,亲身体验后觉得发现也不过是电梯而已。但真的感叹巴西先人的创造力——电梯可以在高楼室内,为什么不能在悬崖室外呢?
二、葡式风格的萨尔瓦多“上城”
为了观看圣诞前夕的漂亮夜景,我们住在上城佩洛尼奥(Plourinho)区,和这里毗邻的加胡奥(Caruo)区、圣安东尼奥(SantoAntonio)区,共同构成了最能代表萨尔瓦多风貌的上城。这里聚集着葡萄牙风格的民宿,被粉刷成嫩粉色、天蓝色、浅黄色、嫩绿色的二三层小楼,现在开满了售卖巴伊亚风格纪念品的商店。
众多的葡式建筑中有巴西作家Machado的故居博物馆。还有MichalJackson拍摄MV《Thydon’tcaraboutus》时候走过的街道和站过的二层小楼。只是那楼梯,现如今被摆满了和其他家别无二致甚至不够精致的纪念品,主人用蹩脚的英语告诉我:随便买点什么都可以上楼去MJ站过的地方拍照。
上城最著名的还是教堂。萨尔瓦多全城有座教堂,是拉美地区教堂最密集的城市。上城以狭小的地理位置却坐拥76座教堂,其中最有名的是圣弗朗西斯科大教堂(IgrjaConvntodSaoFrancisco)和圣弗朗西斯科侧翼教堂(IgrjaConvntodoOrdmTrclrodSaoFrancisco)。这座和世界各地许多教堂重名的圣弗朗西斯科教堂,还有一个简单易记的别称“黄金教堂”,因为这个教堂由一吨黄金装饰而得名。走进正殿,当我的确被这金灿灿的世界包裹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来自财富和金钱的震撼——据说这也是建造这座教堂的意义:无论资本家如何克扣和敛财,终究也不会富过这里,所以一切钱财都是虚无的。我仿佛知道了行万里路的意义。虽然本人是无神论者,但仍被参观引导册上的一句话所吸引:“Undrstandrathrthantobundrstood;Lovrathrthantoblovd.”(懂得而不奢求被理解;爱而不奢望被爱。)
上城也有许多广场,被“战舞”表演、“脏辫”路边摊、行进中的鼓乐队伍和黑人妇女蓬蓬裙,妆点成独特的萨尔瓦多街头。
卡波耶拉战舞(Capoira)是和巴西桑巴一样驰名海内的舞蹈形式。远远看着,仿佛两个人在打仗,实则全是“虚招”,看起来十分像我国民俗“跳大神”。配有非洲鼓和一种形似二胡的打击乐器的伴奏,引得很多游客驻足。
“脏辫”是非洲文化的最俏皮代表,种类很多,可以满足各种脸型、各种肤色、各种性别的需要。这是来源于古希腊、盛行于非洲的一种头饰文化。据说还有防虫、凉爽等功能和作用。我选择了最中规中矩的一种进行体验,好看、狂野但很疼。晚上真的因为这辫子疼的睡不着觉,我朋友硬是顶着这辫子长达一个星期(不影响洗头发),但我帮她拆下来的时候,看到许多拔地而起的发根,触目惊心。
萨尔瓦多的狂欢文化,走在路上就可见一斑。鼓乐队伍由15-50人组成,往往穿着统一,身上绑着、拖着、抱着各种大小和音色的非洲鼓、架子鼓。他们行进缓慢,但基本算得上整齐划一,往往有一人指挥,其他人跟随者指挥的鼓点或动作,完成全队的表演。走在旁边吵闹异常,却觉得嘴角合不拢的那种开心。
蓬蓬裙的黑人妇女可以说是另外一个非常有趣的存在了。她们常常体态丰满,又和超大号的裙子头饰一起,构成独特而吸引眼球的存在。她们会在路边走来走去、拿一把蒲草拂来拂去,她们热情地找你拍照,并在你准备好相机的时候,从裙子的褶皱间掏出一个塑封的小牌子告诉你“这是我的工作证,和我合影,5雷亚尔一次。”
三、丰富而日益现代化的“下城”
我们乘坐拉塞尔达电梯来到下城,过了马路就是萨尔瓦多著名的模范市场(MrcadoModlo)。这里紧挨着货运码头,可能是几百年前海运后直接进行交易的市场所在地,现在则是琳琅满目的巴伊亚州纪念品小玩意。物价普遍比较便宜,在累西腓和里约动辄四五十雷的黑人妇女摆件,在这里只要10雷左右;物品种类也非常丰富,巴西东北部的食物调料、巴西东北部的大花裙子、纯皮制品和萨尔瓦多的彩色许愿带等。是选购伴手礼的好地方。
说到萨尔瓦多的彩色许愿带,是萨尔瓦多不可错过的体验之一了。最出名的缤纷主教堂(IgrjadNossoSnhordoBonfim),建于年,以其奇迹般的治愈效果而闻名遐迩。也因此成为了神奇的许愿教堂——教堂门口绑满了彩色的许愿带。不过教堂远离市区,周围也比较荒凉,相对来说更危险一点,我们并没有去。但路边热情贩卖的小商贩会主动为你绑在手上——他会认真系三个结,相应的你可以许三个愿望。据说待绳子断掉,愿望就会实现。但不能用利器剪断,否则这三个愿望将永远不能实现。听起来很像我们端午节绑在手上的五彩线。这些带有美好意义的美丽习俗,都是古代劳动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吧。
我在飞机上看到的绿色的海,也在下城。我们乘车来到滨海的Barra区域,从PortodaBarra开始沿海漫步。这里的沙滩和里约的Ipanma一样人头攒动,不同的是这里几乎全是皮肤黝黑的黑人,怪不得有数据曾说,萨尔瓦多80%的人口都是黑人。可能是因为在这里亚洲面孔会更加少见,以至于我和好朋友在海边走过的时候,似乎成为了海边难得一见的风景。整个海边的人都致以赤裸裸、直勾勾的目光问候,有些把我们认成日本人,还有些会“阿尼呦”、“瓦塔西瓦”、“你好”挨个说一遍,也是十分有趣了。海边也有很多小摊贩,售卖着手工编织的各种巴西石头装饰,他们往往不会英文,以至于我还用蹩脚的葡文充当了一次英葡翻译。
不熟悉环境的我们也并不想下海弄湿脚丫,所以来到了两个警察叔叔巡逻的树荫下站好,站在他们身边认真又大胆地拍摄、观看着巴伊亚的海岸线。我看到透明清澈的海水里,一家又一家的萨尔瓦多人用他们的方式度过周末。年轻的妈妈在海里带着儿子女儿游泳,白色的比基尼衬托出少见的漂亮线条;爸爸在沙滩上支起一个简单的小炉子,烤着吱吱冒油的牛肉和香肠;七大姑八大姨凑在海边坐着聊天,湿着腿、享受着阳光透过树荫打在她们身上;距离岸边二十米左右的礁石上,站着调皮而勇敢的大孩子,有的赤裸着臂膀,也有的听妈妈的话,穿着防止晒伤的长袖泳衣。我站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幅幅一帧帧都温暖着我这颗北半球见过雪的心。
FaroldaBarra(巴哈要塞)是我们这一行的重要目的地之一,它是萨尔瓦多历史最悠久的建筑物之一。为了守护萨尔瓦多城,它于年动工修建。17世纪,曾经一度被荷兰占领。现在的巴哈灯塔,是一座静静耸立的博物馆,也像一个安静站在海边的老者。我们在这里看到了萨尔瓦多最著名的海上日落,也在博物馆里看到了许多来自中国澳门的瓷器碎片等。从灯塔向下看,可以看到要塞主体建筑的顶部写着“巴西海军(MarinhadoBrasil)”的字样。
从FaroldaBarra拐向另外一侧的海滩,是非常宽广的海边步行街:萨尔瓦多的红河区(RioVrmlho)。这里聚集了许多酒吧和派对,而仅仅在步行街漫步、看着灯河和人群,也是一份独特而惬意地享受了。走过这一区,我们偶遇了萨尔瓦多非常大的购物中心“barrashopping”,看到了购物中心主办以“冰雪世界”为主题的圣诞庆祝演出。旅行中这样不期而遇的小惊喜,往往会让人不经意地更了解所到达的地方。DoasthRomansdo,入乡随俗,总可以帮助旅行更丰富些、更深入些。
四、居住在年历时的民宅里
萨尔瓦多的许多历史建筑都被保留下来,成为了民宿或者商店。所以不经意走进的一栋,可能就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老古董”。我们两晚都住在上城,第一晚居住的民宿在佩洛尼奥(Plourinho)区中心广场旁边,是一家欧洲风格显著的酒店。
第二晚住在圣安东尼奥(SantoAntonio)区,是一家色彩鲜艳且非洲风格浓郁的民宿,老板说这栋房子已经有年的历史了。
酒店价格并不特别亲民,好在非常舒服、早餐味道很好,加之我们拍了几百张照片,也算是住“回本”了。
从里约热内卢来到萨尔瓦多,从第二首都回到第一首都,仿佛将手中的时间轴逆向旋转。我以“老外”的视角,路过这里,看看这座城、看看这个国家、看看这里的人们,吸纳着这里的色彩与碰撞、快乐与纯真,目足心饱,不枉来过。
图文:初艾璇
音频:初艾璇
排版:初艾璇
初艾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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