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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岁的上海宝贝卫慧重出江湖,她现

来源:萨尔瓦多 时间:2021/8/14

无八卦,不阅读

我是深夜说书人

今日关键词:卫慧、上海宝贝

从左到右,两张图片的时间跨度是16年。当年的美女作家,转眼成为中年妇人,其中的变化,犹如从玉娇龙到俞秀莲。

24日晚,久未露面的作家卫慧上了“一条”视频,不少网友惊呼:天啊!这居然是卫慧!!曾是“新新人类”代表的她穿了一件深色棉麻素袍,面相多了几分中年持重。我这才知道,写《上海宝贝》的她原本姓周,“周卫慧”。

《我是谁?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视频点击有10万+。微博

卫慧-lov更有万粉丝。

43岁的卫慧仍有一大把人气。大概因为,她的《上海宝贝》太特殊了……

1

说到《上海宝贝》,又是一个暴露年龄的话题。现在的小朋友可能很难想象,一本书因为几场性描写,就成了明令的禁书。

回到年9月,在世纪末的迷离氛围中,一部颇具争议的半自传小说《上海宝贝》由沈阳的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因为标榜作者是美女,又有大量性爱描写,书立刻轰动,半年售出超过十一万本,坊间各类盗版不计其数。

此后烂大街的“美女作家”头衔,要说鼻祖,该从卫慧开始。当年27岁的卫慧,不仅是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才女,也是指认亨利米勒为“精神父亲”,要写中国版《北回归线》的酷女,更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美女。

对这本书的江湖地位,有必要给年轻的朋友普及一下。在上世纪90年代末,《上海宝贝》就是人手一本的青春启蒙读物。它有一股挟开放余威的洋气。女主角倪可,朋友都叫她COCO,和法国的可可夏奈尔同名。她只有25岁,算得上春光滟涟的小美人,出过一本不赚钱的小说(有男性读者给她写信并寄色情照片),三个月前刚从杂志社辞职,现在一家咖啡店穿迷你裙做女招待,心目中排名第一的偶像是美国作家亨利米勒。

我叫倪可,朋友们都叫我CoCo(恰好活到90岁的法国名女人可可·夏奈尔CoCo.Chanl正是我心目中排名第二的偶像,第一当然是亨利·米勒喽)。每天早晨睁开眼睛,我就想能做点什么惹人注目的了不起的事,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如绚烂的烟花噼里啪啦升起在城市上空,几乎成了我的一种生活理想,一种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这与我住在上海这样的地方大有关系,上海终日飘着灰蒙蒙的雾霭,沉闷的流言,还有从十里洋场时期就沿袭下来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时刻刺激着像我这般敏感骄傲的女孩,我对之既爱又恨。

……

我是这样一个人,对于父母来说,我是个没良心的小恶人(在5岁时我就学会拿着一把棒棒糖傲然出走),对于师长或昔日杂志社领导、同事来说,我是个不可理喻的聪明人(专业精通,喜怒无常,只要看过开头就猜得出任何一部电影或一个故事的结尾),对于众多男人来说,我算得上春光滟涟的小美人(有一双日本卡通片里女孩特有的大眼睛和一个如可可·夏奈尔的长脖子)。而在我自己眼里,我是个很不怎么样的女孩子,尽管有朝一日可能会推也推不掉地成为名女人。

年一个上海国际前卫艺术展览会,卫慧是加入其中的唯一一位作家,她的作品是7条印有她的照片和一段小说的白色男式内裤,据称“一上架就被买家买走”。卫慧以此来“对男权文化作后现代式嘲弄,并尖锐地反映出女性意识在艰难发展中的焦虑感”。《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称卫慧是中国的“小说雅皮”,国内多家媒体称卫慧是“文坛坏女孩”。

女主角倪可的人设,很大程度上就是卫慧自己。她生于年,浙江余姚人,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做过记者、编辑、电台主持、咖啡店女侍,蹩脚的鼓手,广告文案,自编自导演过话剧……

小说中的倪可脚踩两条船,有个中国男友毕天天,可惜是性无能。后来认识了一位德国男友马克,马克是驻上海外商,有家室、超强的性能力,还有西方男子对女性的体贴。CoCo摇摆在天天的单纯和马克雄壮的肉体诱惑之间,最后天天因吸毒死亡,马克返回德国,CoCo的双线感情于此告终。

从那以后,《上海宝贝》被无数人从文化上引申阐释。如性无能的毕天天被认为是中国传统文化衰微的象征,而性能力超强的马克则象征了改革开放后的中国对欧美强势文化的崇拜和倚赖。

为庆祝第一本书《蝴蝶的尖叫》出版举办的个人派对,卫慧约来了复且的陈思和教授,作家素素、小宝,还有化妆师、摄影师、各种艺术家、模特、演员等社交名流,及中外媒体记者。卫慧在派对上“像蛇一样地舞蹈”,手臂上贴有12只美丽的蝴蝶纹身,她还尖叫着举起一本《蝴蝶的尖叫》然后一页一页地撕开它。

在细节描写上,《上海宝贝》已经开始充斥IKEA沙发、德芙黑巧克力、三得利汽水、七星牌香烟、施特劳斯牌钢琴、牡丹刺绣的旗袍、三粒扣古董西服等摩登都会的物质标签,开启了之后《小时代》等一大波青春小说的时尚潮流。要装文艺青年,先从个人品位入手。《上海宝贝》里十六年前文艺青年的做派,现在看都不过时。

马当娜称赞着我的黑缎旗袍,旗袍的胸襟上是一朵美得霸道的牡丹刺绣,这是在苏州的丝厂订做的。她又称赞马克身上的一袭古董西服很酷,这是一件从上海某资本家遗少的手里高价买来的小领口三粒扣西服,局部的色泽已经黯败,但这黯败里凭空藏着昔日贵族气。

……

电话里预约的大众公司出租车就停在楼下,我最后检查了一遍天天的行李箱,一条Tdlapidus牌香烟(似乎只有上海某些专柜才能买到),吉列剃须刀、漱口水,七条白色内裤七双黑色袜子,一个Discman,狄兰·托马斯诗选,达利日记,《希区柯克故事集》,夹着我们一张合影的相框,另一只包里还装着他坚持要带着的猫咪线团,然后我们撑着雨伞一起坐上车子,因为带着猫他放弃了坐飞机而要睡着火车卧铺去海口了。

里面有个次要人物叫李乐,是个摇滚青年,白天在ADIDAS店里打工,晚上在地下室里练习打鼓,过着奇怪的生活。

他是个知青子女,父母都不在上海,没人管也没人关心。现在在南京路上一家Adidas专卖店做营业员,平时在一个地下室练习打鼓,有一个自己组建的松散的摇滚乐队,摇滚暂时替代了性抚慰着他年轻的身心。使天天对他产生好感的不仅在于他那种奇怪的生活态度(放纵、柔弱、天真、我行我素),还在于他也爱看书,爱思考人生的终极问题。

还有个女配角“马当娜”,自称”在广州当过妈咪“,后来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头子,老头子死后,她继承了大笔遗产。

她对我们飞吻,钻进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桑塔纳,开着车一溜烟儿似的消失了。我回味着她的话,那些话语里埋藏着哲理的碎片,比夜色更闪烁比真理更真。而她的那些飞吻还留在空气里,余香犹存。

但这位富姐的坐骑是一辆白色桑塔纳!这可以算是年写作的一个小小纰漏。我想原因可能是,在年前,大部分中国人都没有自己的私人小汽车。

2

当年学校的老师不让学生看《上海宝贝》,“因为这本书很坏,会教坏你们”。老师这么一说,很多原本不知道这本书的中学生,全跑去地摊上找来看,无形中带动了盗版的销量。

一位网友回忆:“卫慧的《上海宝贝》是我青春期的启蒙读物之一。她的文字极具画面感,而且迅速地让一群初潮的女中学生知道了所有应该知道的一切。”

不说别的,这本书每一章的开头都充满了阔佬充门面一般的名人金句:伊丽莎白·泰勒、弗·奥康纳、席尔维亚·普拉斯、萨尔瓦多·达利、杰克·凯鲁亚克、让-菲利·图森……清一色的西方高冷范,你会发现,直到今天,仍是这些名字在闪闪发光。今天和昨天,文化制高点并没有太大的两样。虽然中间隔了十六年。

健康性生活,是最有益于女人声音的好东西。——普赖斯

每个女人都崇拜法西斯分子,脸上挂着长靴,野蛮的,野蛮的心,长在野兽身上,像你……——西尔维亚·普拉斯

我不会假装自己是个平凡的家庭主妇。——伊丽莎白·泰勒每到一处,总会有人问我:是否认为大学教育扼杀了作家?我的看法是:他们扼杀的还不够——很多畅销书,都出自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家伙的手。——弗·奥康纳

除了证明本书作者是一位博览群书的文学青年,这些偶像气息的句子也给小说增添了旖旎洋气。但全书最耸人的当然是性爱描写,虽然现在看来远不如《五十度灰》和一票玛丽苏YY网文……

在黄浦江边脱衣服:

我喜欢在习习从浦江吹来的湿润夜风里,脱得只剩胸衣和底裤,我肯定有恋内衣癖,或者自恋癖、当众裸露癖之类的毛病,我希望此情此景可以刺激天天的性欲神经。“不要这样,”天天痛苦地说,转过头去。

于是我继续脱,像脱衣舞娘那样。肌肤上有蓝色的小花在燃烧,这轻微的感觉使我看不见自己的美。自己的个性、自己的身份,仿佛只为了全力制作一个陌生的神话,在我和心爱的男孩之间的神话。

第一个男友:

他不仅是个宗教狂人,还是性欲超人,喜欢在我身上验证黄色录像所提供的种种成人表演姿势,幻想坐在幽暗一角的沙发里偷窥我被一个没文化的木匠或管道工强xx。连我们坐高速公路上的巴士去拜访他父母时也不放过,他会一把拉开拉链,抓住我的手放在那里,他那东西就像流油的蜡烛一样遮人耳目地藏在一大份报纸后,兴奋难捺,一切都让人感到悲哀,失望透顶,甚至发出好莱坞最成功的小电影“BoogiNight”那样的恐怖之音。

第二个男友:

他的身体颀长优美,他的蛋蛋温暖干净,含在嘴里的时候可以领略到性爱赋予对方的无条件信任感,他的xxxx旋转抽升的感觉像带着小鸟的翅膀,他以一种简单明了的性爱方式治疗了我的灰色记忆,恢复了我对待性的正常态度,甚至他仔细耐心地教我如何分别阴蒂高潮与阴道高潮(曾经有一本书告诫说前者是坏的,神经质的,后者是好的,成熟的),有好几次他总是让我同时获得这两种高潮。

男友毕天天是性无能:

我一次次地在爱人身边用纤瘦的手指自读,让自己飞,飞进性高潮的泥淖里,想象中永远有一盏罪与罚的长明灯。

我温柔地抱住他,他的话像一种抚摸,能够给我别的男人所不能给的快乐。经常是这样,听他说话的声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我会突然感到下身一阵热浪涌流,一瞬间湿透了。“还有什么,再说点什么,我想听。”我吻着他的耳根,请求着。

德国男友马克:

“警察找不到这儿的,相信我,这一切都是完美的。”他的措词像一个急于求欢的骗子,把我顶在紫色的墙上,撩起裙子,利索地褪下CK内裤,团一团,一把塞在他屁股后面的口袋里,然后他力大无比地举着我,二话不说,就准确地戳进来,我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觉得像坐在一只热呼呼而危险的消防栓上。

“Youbastard!”我控制不住地说粗话,“快放我下来,这样不行,我像一只墙上的母猴标本。”

他狂热而沉默地注视着我,我们换了姿势,他坐在抽水马桶上,我坐在他身上,取女位姿势,并且自己来掌握性敏感方向。有人在敲门,而厕所里一对变态男女还没完事。

高潮还是在恐惧与不适中降临了,又一次完美的高潮,尽管姿势很别扭,尽管在这么个有些臭的洗手间。他推开我,拉一下水阀,随着旋转的水一堆秽物很快消失了。

比性描写更让所有道学家气急败坏的是,这些描写都出自一位年轻女孩之手。女性忠实于自我欲望的呈现和炸裂,才是《上海宝贝》触犯有关禁忌的关键所在。

我想不出跟他说什么话,马克把我抱起来放在桌上电话边上,我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抓着他的肩,他的脑袋拱在我的肚子上,他的舌头隔着内裤舔我的阴部,弄得我酥痒无比,浑身无力。我尽量把声音放得自然些,问天天那儿的气温有多高,女孩穿什么样的裙子,有没有去过椰树林,没有什么人打他坏主意吧,人们看上去若无其事的,并不表示他们没有坏心眼——要看好钱物哦。

天天笑起来,说我是个比他还糟糕的怀疑论者,对什么都不信,凡事都往坏里想,骨子里对生命持有否定态度。天天的话像羽毛一样轻轻飘进我耳朵,然后融化了,我什么也没听进去,他的笑声使我觉得他适应陌生环境的能力比我想象的好,他的声音变成贝多芬琴键下月光般的音乐阻止了我内心的紊乱,我只感到一种快乐从脚底心涌上来,这种舒筋展骨的快乐是白色的,纯度为百分之百的牛奶的醇香,天天向我道晚安,在电话里他很响地吻了我几声。

我放下电话,马克把那东西射在我的裙子上,那么白那么多像百分之百的牛奶。

……

我留在马克的公寓里,我们赤身裸体地呆在床上听评弹看影碟,玩国际象棋,肚子饿的时候我们在厨房里煮意大利通心粉或中国小馄饨。我们很少真正入眠,我们不再仔细察看对方的眼神,那只会徒劳地增加烦扰。

当精液、唾液、汗水粘满我们全身每个毛孔的时候,我们就会带着泳衣和泳镜,贵宾卡去贵都游泳。泳池里几乎没有旁人,我们像两条稀奇古怪的鱼,游来游去的鱼,游在巨大的浸满橙色灯光的虚无里。越疲倦越美丽,越堕落越欢乐。

回到床上,我们用一种魔鬼才有的劲头检验存在于我们之间的性能量,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我们发现那是一种完全发疯的,十足邪恶的力量。上帝说这是尘埃,我们要归于尘埃,上帝说这是末日,我们就在末日。他那仿佛是用橡胶做成的玩艺儿始终都在勃起的状态,永不言败,从无颓相,直到我的下面流出了血,我猜想我的子宫的某处细胞已经坏死脱落了。

卫慧在文学上并没有太多的飞升,而是以拼贴的姿态,进行了半自传的生活记录。它更多改变的是时代的审美,搅动的是一池春水、蠢蠢欲动的群体价值观。

这部书也带红了流行好多年的金句,如: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还留下一个被污名化的段子:

小姐包里不能没有三样东西——《上海宝贝》、避孕套、口红。

因为有女性手淫、同性恋和吸毒等禁区描写,盛行一时的《上海宝贝》次年遭查禁,涉及该书出版的人员全部被解聘。外媒对此评论:这无形中帮助《上海宝贝》完成了一次行为艺术。我找到一段年《成都商报》的后续报道,可以还原当年的查禁风波。

春风文艺也因此被停止出版发行业务半年,因此事件,春风文艺当年图书损失达万元。但卫慧却借此成名,实际上,她似乎将小说创作与出版过程当作一场行为艺术的演出,她大量接受媒体采访,当时担任春风文艺社负责人的安波舜说,卫慧“言行出格,完全不顾及书的形象和作家自身形象”。因为主管部门的查禁,年,在国内已无生存空间的卫慧选择离开上海,前往纽约,她到纽约的第二天就遭遇了“9·11”恐怖袭击,卫慧后来说:“那种不安全感与不稳定感严重地影响了我,似乎无论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没有我卫慧的立脚之地。至于内心的平静与灵魂的超脱,似乎就是永远的奢望了。这就是我所说的更大的‘精神危机’”。

3

真不敢想象,画面上眼光柔顺,慈眉善目的女子,就是二十年前以身体写作的咸湿文轰动世人的卫慧。

在视频中,卫慧讲述了这些年发生在她身上的转变。

我叫周卫慧,以前写作。近二十年以前,当我的作品《上海宝贝》出现的时候,当时国内引发了争议。后来我决定去美国。然后在全世界范围继续宣传我的作品。它也上了很多国家的畅销榜,还在好莱坞拍成了一个电影。

但是有一天,在异国的街头,我突然问自己,我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所以我迅速做了一个决定,我决定放弃绿卡,年就回到了中国。

我迅速地进入了婚姻、怀孕、生子,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我也进一步对我自我的生命产生一个很大的疑问,我的人生轨迹转了一圈,忽然就变成一个街头上走路,谁都不会看你一眼的一个普通的女人,婚姻也很快就破裂了。

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卫慧,似乎换了一个人。无论气质还是长相,都和以前大相径庭。她说:我的人生轨迹转了一圈,突然就变成一个街头上走路,谁都不会看你一眼的普通女人。更大的吃惊在于她的新身份:海灵格家排师。

我是在年初次接触到家庭系统排列的创始人,伯特海灵格先生的书籍,在你那,我第一次走进了工作坊,突然我觉得好像我的奇经八脉就打通了。

伯特·海灵格(BrtHllingr),德国心理治疗师,“家庭系统排列”创始人。他年轻时是天主教神父,曾在非洲祖鲁族地区生活二十年,之后接受心理分析、完形疗法、原始疗法及交流分析等训练。他发现很多个案皆跨越数代并涉及家庭其他成员,进而发展出“家庭系统排列”的许多新洞见与新技巧。

海灵格创立的心理学门派近年在中国发展很快,也存在争论。这个暂且不论,卫慧现在的身份是海灵格家排系统的身心灵导师、禅修者。

家排的一个核心理念是,没有母亲就没有未来。所以我接触了家排系统后,跟母亲的关系就在迅速地修复中。在参加了波特海灵格先生的工作坊两个月以后,我遇到了我现在的伴侣。还有一个惊喜是,我自己也成为一名排列师。

她还谈到童年创伤带来的痛苦:

潜意识当中,我一直在找家,我心心念念的其实依然是我童年的山村下面,我外公外婆养育我的房子,因为我小时候是被父母寄养在我的外公外婆家七八年,那我们会定义这样的孩子是有分离的创伤,感觉是被父母遗弃的。

所以无论是写作还是全世界跑一圈,我其实一直在寻求我心目中的那一份认同感。我要证明我行,我要证明我很好。我要证明我有价值。

现在她以每周一个公益课程的频率,在全国各地奔波。卫慧说:“我是中国目前国内最勤奋的家排师,至少是之一。参与者们在婚姻家庭、工作、健康上发生的转变,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就是自己的喜悦。”

网友评论:

白衣苍狗一瞬间:不好意思,我没文化。感觉像传销。

小时候赛西施:在国外混不下去了。那本书当时轰动,放在现在看很一般。不能经历时间检验的书,都称不上好作品。

超元气璐璐:家排费用高,而且有点吓人。说的好的叫心理治疗,说的玄一些就是…

白烟霍:为什么评论全部纠结在她早期的作品上?人家用自己的例子来表达这种心理治疗对她的作用,是不是除了会抨击会骂,都已经很难懂得去理解去欣赏了?

歪嘴仁波妾第二十七:哈哈哈哈衣着首饰打扮、自觉灵魂通泰的样子怎么跟林糊糊似的

一颗向光生长的sunflowr:有些事情真的是好巧合,两周前翻译国外作者对周卫慧的《上海宝贝》的评论,如果说没有接到这个翻译任务我也许不会知道周卫慧是谁,写了什么,她真的很敢写,大家也不能戴着有色的眼镜,为什么《北回归线》称得上good,而她的确遭到……,自行百度吧,人们意识形态不同,她一直强调自我认同……

浪味种子:卫慧老师万僵尸粉穿棉麻开始传道了!

深渊之海望飞鸟:在那个没有网络的时代,老师的上海宝贝是我寂寞时一日三摩挲的床头伴侣,陪伴我渡过了很多个父母不在家的夏日午后和寒冬被窝。

Piaf:给自己洗的够白的,所谓用身体写作的,我只服不加V。

Urainkin:晃眼看好像三毛。

爆炸太子:还以为是家庭排放系统,和地漏下水道有关的,看到最后才发觉受骗了

布丁柒号:我对她无褒贬。但我发现,这个社会,只要穿上棉麻,就可以实现转变[哈哈]

桃之妖妖:年青时浪够了,脱下舞鞋,穿上僧袍,开始赎罪。

4

卫慧的微博认证,仍写的是作家卫慧。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写作,我的新书目前正在写作当中。这一本书真正是分享一些我对生活的体悟和对命运的体悟。我希望年就可以把它完成。自我的探索,心灵觉醒是一条幸福的不归路。我们生而为人,值得好好去探索。我是谁?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

但她的告白被网友认为是鸡汤味十足的瞎扯。

这位前卫女作家的巨大变化,同样引来作家圈的各种臧否。陈村说的比较厚道。

一直以女性主义姿态立世的女作家侯虹斌则不点名地表示惋惜:“有一位曾经非常走红的女作家,现在又重新被翻出来了。我曾经看过她那些红或者不那么红的小说,认为她相当有才华。前几年,我约她写专栏。结果交给我的文字让我震惊了。鸡汤。而且,还不如《读者》上的鸡汤写得好。我委婉地希望她改一下,她的意思是:这是她最满意的文字,她喜欢现在的自己。无语。所以现在看她的转型,我就理解了。”

翻一下卫慧这两年的微博,精神转向十分明显,正能量的鸡汤满满,部分应证了侯虹斌的感慨:“人有退步的自由,有糊涂的自由。她要真是喜欢,也好。只是觉得可惜了。”

4

曾经的叛逆少女,如今成了精神导师,每天宣扬的是女人如何保持平和淡定,晚上老公回家的时候不再生气。很多网友表示心情复杂,不敢相信。

卫慧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据她的叙述,年就放弃了绿卡回国。然而,5月中旬,关于她坠楼昏迷的新闻就有一大波。按照日期倒推,应是4月份发生的意外,新闻的描述用语很离奇,称“在上海玩时卫慧不小心摔伤了脊椎”,昏迷25天。

上海宝贝卫慧坠楼险丧命(图)

中国网

时间:-05-17

文章来源:成都商报

据《狗爸爸》的编辑朱燕透露,卫慧是上个月在上海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伤的,当时的伤势很是严重,昏迷了25天。而目前正躺在病床上的卫慧在苏醒后通过博客透露了自己的伤情,原来这次卫慧摔得很厉害,把脊椎都摔折了。随后被家人医院。医院“躺了差不多一个月,人瘦得脱了形,从没见过自己的腿可以细成那样”。

由于伤到脊椎,身体的神经系统受到影响,医院后就昏迷不醒,一直昏迷了25天,几乎每天都在流血,并出现心跳减速、血压降低情况,每天都有死亡的可能。回忆起这段时间,卫慧说,“天天都被埋在一条长长的不见尽头的黑暗隧道里……那种黑,那种窒息,那种死感,在刚过去的20多天里我几乎分分秒秒都浸泡其中。”

在昏迷的日子,卫慧的母亲一直在病床边呼唤女儿的名字,并终于在上周把女儿唤醒。目前已经完成手术的卫慧仍需在病床上躺3个月,自然,她参加戛纳电影节出席电影《上海宝贝》首映的计划也搁浅了。这次受伤让卫慧对亲情更加珍惜,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卫慧说,她突然想到要个丈夫,要个小孩,想过平实而简单的生活。也许是这样的原因,卫慧公布了她封笔的想法,“我现在不想写,不想畅销,不想太多事情了。”

到底是何种情况的坠楼?多少高的楼层坠落?所有新闻都语焉不详。甚至还有网友质疑这是不是一波炒作。因为同一时刻,卫慧编剧的电影《上海宝贝》就要在国外上映,当时也是说的天花乱坠:

由一位德国导演操刀,白灵主演,卫慧编剧,两人共同挑选男主角,人选也从周杰伦、裴勇俊一路炒来,最终敲定何润东师弟王宗尧。王宗尧是香港人,在英国留过学,所以英文很好,曾出演过电影《一年之初》、电视剧《花之恋》等,而在新片中他将扮演天天——一个孤独、自闭的中国男孩。   

对于女二号、男二号人选,剧组也最终敲定了日本的松田圣子和一个美国男生。松田圣子,在日本被称为“永远的偶像”,而这位阿姨级的歌手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话题女王”,40多岁了花边新闻仍是层出不穷。这次加盟《上海宝贝》,连同编剧卫慧、主演白灵,真正实现了“话题女王”一锅烩。

然而电影的反响并不大,豆瓣评分也只有4.5分。在有《色戒》同时上映的年,白灵+松岛圣子的60后阿姨组合,毫无竞争力。七年前名噪一时的《上海宝贝》,终于在更为开放的舆论大环境下,失去了先锋锐气。

5

卫慧的转变并非孤例。再看当年的文艺女神:棉棉、安妮宝贝,一个个走上灵修之路。

难道文艺女青年这种病,生个孩子就好了??

来看网友的神点评:

年青时浪够了,脱下舞鞋,穿上僧袍,开始赎罪。

6

今天心平气和地看,《上海宝贝》究竟是一本怎样的作品?后面有个投票,你不妨看下有多少人和你观点一致。

这部作品的艺术性不在三角恋的通俗情节,而在女主角对「情欲自主」的自觉历程、对艺术家创作与生活关系的省察、对上海这个现代都会风情的捕捉。

卫慧有意无意地模仿亨利.米勒的「重咸」与狂放的笔法。亨利.米勒在《北回归线》有这麼一段文字:「我对自己说,是的,我也喜欢一切会流动的东西:河流、下水道、岩浆、精液、血、胆汁、语言、文字。」《上海宝贝》第一章开宗明义地说:「在复旦大学读书的时候我就立下志向,做一名激动人心的小说家,凶兆、阴谋、溃疡、匕首、情欲、毒药、疯狂、月光都是我精心准备的字眼儿」。到了第二十一章,叙事者的创作自觉发展到「打破自身的极限,尽可能地向天空,甚至是向宇宙发展,写出飘逸广袤的东西」。

《上海宝贝》描写异国情侣缠绵、探索女性情欲,笔触深情而率直,又有法国女作家杜拉斯的中篇小说《情人》的神韵。

这部书最耸动的部分就是性爱场面的描写。在台湾的女作家中,李昂的性描写以大胆著称。卫慧比李昂更没有道德束缚,性就是性、欢乐就是欢乐。卫慧以性学家的准确表现了女性面对情欲的生理反应,以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的立场健康地看待性,又以诗一般的描写将性的欢愉予以美化、典型化。

并不是所有评论家都认可《上海宝贝》。年,德国汉学家顾彬在《锵锵三人行》节目中表示,他之前说的“中国文学是垃圾”,特指虹影、棉棉、卫慧三人的作品。

顾彬认为她们的小说在三方面有问题:语言、形式,还有世界观。照此类推,这串名单上还可以添上木子美、竹影青瞳、流氓燕、芙蓉姐姐等名字……似乎一步步走向了等而下的降维空间,专注于以身体为名,而文学不过是个说辞。

事实上,中国还没有杜拉斯,也没有亨利米勒。我并非说杜拉斯或米勒就是文学标杆,只是显而易见有太多先锋之卒,过河之后就遭到围剿或阵亡。

她现有万粉丝,却几乎没有互动,被嘲是僵尸粉。

她在微博里开始引用稻盛和夫和王阳明的话。

她的第一条微博是年余姚大水时,感谢余姚农行提供帮助。

她并不是上海人,这一点,常被人忘记。

还有个八卦说法。有人翻出《锵锵三人行》一期里许子东的话,大意是:

卫慧是宁波人,到复旦上学的时候,很多上海人因为她的口音而嘲笑她

于是卫慧有点记仇,于是写了《上海宝贝》

用许子东的话说卫慧就是拿这个来恶心上海人的。

还有一位男士不得不提,他就是打造《上海宝贝》的幕后推手、本书责编白烨。白烨就是后来在博客上和韩寒网络骂战,韩寒回应千字短文《文坛是个屁》的那位评论家。

抄录十六年前卫慧写的后记全文。不长,但不虚,还很有精气神。那时的她说:我写出所有我想表达的意思,不想设防。这种话,还是有些太诚恳。而如果你一直说实话,是没法当一个需要学会撒谎的艺术家的。

《上海宝贝》后记.卫慧

这是我的第一个长篇,从春天写到夏天,写得有些恍恍惚惚,期间情绪并不算稳定。在电脑上打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刚好接到一个越洋长途,听到那一头传来的“hllo”,我很久没有反应过来,窗外的阳光已黯淡下去了,常春藤爬在法式老洋房的镂花铁窗上,楼上的小孩正在练琴,弹的是《致爱丽丝》,然后我把手中的香烟扔进烟灰缸里,对着话筒用德语说:“我爱你。”是的,几乎在所有的小说里我都在说这句“我爱你”,有时是温柔优雅地说,有时是狂躁绝望地说,也有时是贪婪地不顾一切地,或者胆怯害怕地说。不管怎样,我说出来了,而且有读者告诉我,他们喜欢,非常的喜欢。这是一本可以说是半自传体的书,在字里行间我总想把自己隐藏得好一点,更好一点,可我发觉那很困难,我无法背叛我简单真实的生活哲学,无法掩饰那种从脚底心升起的战栗、疼痛和激情,尽管很多时候我总在很被动地接受命运赋予我的一切,我是那么宿命那么矛盾那么不可理喻的一个年轻女人。所以我写出所有我想表达的意思,不想设防。我不知道这本书的最终命运会被引向何方,但我知道它一旦完成,就会走出我的视野,不再由我控制,它会被放在你的手上,代替它的作者和你交流,和你倾诉。我想我很高兴自己能在年到来前,在27岁生日到来前出版这本书,它对我有不寻常的意义,是一种纪念,一种开始,也是让我继续对这世界保持好奇和爱的一个重要理由。在这里感谢所有给过我鼓励、帮助还有美丽回忆的朋友、师长,以及我的父母。还要感谢布老虎丛书编辑部。我是在非常热的天气里来到北京交书稿的,那一天我觉得疲倦极了,的士载着哈欠连天的我和女友在环线上狂奔。推开布老虎丛书编辑部办公室的门,我看到了白烨先生。然后我们走了进去,坐了下来,我的书稿就整整齐齐地放到了那张阔大而干净的书桌上。.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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