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画家萨尔瓦多·达利,是最具超现实主义风格的艺术大师,与毕加索、马蒂斯并称为20世纪最伟大的三位画家。他以自己卓越的天才和丰富的想象力创作了大量作品。萨尔瓦多·达利涉猎的领域包括雕塑、行为艺术、珠宝设计、电影等多个领域,运用各种各样的艺术表现语言造就了“超现实主义”。他把梦境的主观世界变成客观的令人激动的诧异画面,将潜意识的意向表达成一种无理的、幻觉的、疯狂的艺术,表达出一种独特的臆象美学品格。没有人能够否认他那无尽的才能、充分的想象或者他所显示的强烈信心,他的作品从早期印象派过渡到超现实主义,将超现实主义独特的艺术形式表达的淋漓尽致,用他近乎疯狂的勤奋和执着在当代艺术舞台上扮演着尖锐的角色,闪耀着智慧的光辉。
一、萨尔瓦多·达利潜意识表达
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其《精神分析学》理论中首先提出潜意识,是指潜藏在我们一般意识底下的一股神秘力量,是相对于“意识”的一种思想。又称“右脑意识”、“宇宙意识”,《脑内革命》的作者春山茂雄则称它为“祖先脑”。潜意识,也就是人类原本具备却忘了使用的能力,这种能力我们称为“潜力”,即存在但却未被开发与利用的能力。潜意识是指潜藏在我们一般意识底下的一股神秘力量,是相对于“意识”的一种思想。又称“右脑意识”、“宇宙意识”。潜意识作为人的精神意识世界中最基础而且最强大的根基,即是弗洛伊德所说的“本我”,遵循“快乐原则”。潜意识的刺激源来自很多方面,如信心、恐惧等,达利在自己的艺术创作过程中就是在发现并试图驾驭自己的潜意识。
国外许多心理学家和艺术家,诸如英国的赫伯、里德,美国的艾斯纳、鲁道夫·阿恩海姆、马斯洛等都在其著作中谈到关于潜意识理论和艺术创作力。达利从潜意识的心灵中产生意象,并解码这种潜意识然后用娴熟的绘画技巧精心刻画那些扭曲变形的不合常规的罗列到一起的物象。潜意识的沟通方式是运用图像和符号,因而在梦中,多半会梦见的是图像,而很少会是语言。所以达利特别擅长于在梦境里将现实中的物象拆分、变形、扭曲并重组在一起,以具象的方式去描绘物像,以摆脱头脑中惯常的意识,创作出非理性的,逻辑上无法解释的“现实”,以一种神秘、稀奇古怪的方式展现在世人面前。
达利的代表作品《记忆的永恒》典型地体现了达利的神秘的潜意识。根据达利在自传中的描述,这幅画产生于这样的背景下:年的一个晚上,达利的偏头痛发作了,和加拉一起去看电影的计划只好取消。打算早些休息的达利在餐桌前坐了一会儿,独自思考着流淌的血肉的各种联想,脑子里忽地闪现出一块肥肉。这时,按照老习惯睡前他又望了一眼白天的作品,那是画了一半的里加特港的风景画。画面上的岩石被夕阳的光线照亮,前景是一棵截断的无叶橄榄树,达利觉得应当把它作为某种观念的背景,这种观念需要什么样的形象表现在画面上呢?在关灯走出画室的一瞬间,“流淌的钟”占据了他的头脑,其中有一只挂在树枝上。达利强忍住头痛,动手画起来,两个小时后,到加拉看电影快回来时,这副著名的画已经完成了。这幅画中表现了一种“由弗洛伊德所揭示的个人梦境与幻觉”,并且尽可能精密地记下自己的潜意识,自己梦境的一个意念的结果。画面描绘了奇特的景致,似真似假、扑朔迷离。画面中疲软的如舌头般的时钟懒懒的搭挂在树枝、桌面和人脸上,空旷的空间中突然地存在方体,所有的事物都似一个离奇的幻觉戏剧游戏中的演员,而剧的含义却无从得知,彻底打破事物常规。达利处在一个神话的中心,这个神话就是他把整块画布变成了他个人为所欲为的东西。他创立了这个神话的创世纪、传统、仪式和象征物。如达利所说“钟表注定消亡或者根本不存在”,而“在空间里流动”的时间最终软化为人形,也许是在表达人与时间的结合以及对时间的主观体验。达利偏爱画软钟,在《达利的秘密生活》一书中,他指出:“机械从来就是我个人的仇敌;至于钟表,它们注定要消亡或根本不存在”。他又以偏执狂的批判方式就软钟解释说“坚硬或柔软,这有什么不同!只要它们能正确地指示时间就行了。”在“软表”中,我们能感受和分析到达利对于时间与生命的极端复杂的体验:一方面,时间的确如日常经验中感受到的那样残酷,它不停的流逝、不可逆转、不可重复,另一方面,它的流逝如同弱水一样,在漫不经心中逝去,它温婉地流动着让人感受不到它尖锐的残酷;在人们突然发现身体的腐朽和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时间却又能温柔地通过记忆的聚集,召唤过去了的事件、情绪和人们的认识与智慧。对于达利而言,时间不是硬质的,尽管钟表的外壳铸着坚硬的金属;时间是温情的,因此表征着时间的钟表也是“柔软”的。在“软表”的温柔、哀伤、无力、无助和不经意的特性中,达利表达了时光无情的感叹,对生命有限的无奈,对美妙过去的追思与怀念,但也有面对过去、现在和必将到来的死亡的从容。也正是在时间的过去、现在与将来的同时到时中,记忆才能真正地持续,成为永恒——“将来”必将到来的死亡提请我们“当下”生存的意义,“当下”的躁动与不安,召唤我们回忆“过去”——时间,通过个体的“记忆”完成了“过去”、“当下”和“将来”的连续与永恒。
在美国人杰克·斯佩克特的《艺术与精神分析》中认为弗洛伊德的著作的出现,刺激了达利在作品中运用潜意识创作的动力,并对其许多作品产生影响。“格拉迪瓦就是弗洛伊德所激发而产生的一个重要意象。”可能是在布列顿的带动下,达利于年第一个画了以格拉迪瓦为主题的一系列作品,并最终将格拉迪瓦于涵括一切的伽拉(Gala),无从捉摸而古怪的艾吕雅的妻子和马克斯·恩斯特的情妇形象联系起来,使之成为达利心目中的艺术之神,并接受了伽拉——格拉迪瓦这一名字。受变形的格拉迪瓦形象的影响,达利在他的《萨尔瓦多·达利的秘密生活》(年)中写道,人们无法“在詹森的《谵妄与梦》中”辨别“格拉迪瓦在何处结束,佐伊·贝特冈从何处开始”。热心的达利做出了几幅格拉迪瓦的素描,这些素描的脚似乎来自法文版格拉迪瓦浮雕插图。
达利常用手杖作为题材来象征他的一些潜意识,从外形上看手杖形成软硬之间的一种支撑,内在含义是达利对生与死的思考。关于手杖,达利是这样形容它的,“第二样东西当时就遮住了我的一切幻影,深深地震动了我的灵魂——这是一根手杖!我从未见过手杖,至少当时角色是这样,它那僵死的诗意沁入了我的肺腑。我当即拿起手杖,并且明白,我永远再不会与它分开了,在这一瞬间我变成了一根狂热的拜物教信徒。这手杖有多么伟大!它包含着多少尊严和多少安宁!……这手杖是用来撑在腋下走路的,顶端分成两岔,还包着一层已经磨破的暗花呢绒……最后,这手杖成了我的死亡和复活的象征。”此类题材的代表作如《米勒的建筑结构的晚钟》(年画布油彩雷纳?索非亚国家艺术中心博物馆藏马德里)、《煎肉做的柔软的自画像》(年画布油彩加拉-萨尔瓦多?达利基金会藏菲格拉斯)、《竖琴的思考》(-年画布油彩萨尔瓦多?达利博物馆藏佛罗里达州圣彼德斯堡)、《性吸引的幽灵》(木板油彩年加拉-萨尔瓦多基金会藏菲格拉斯)、《飘在空气里平庸的官僚》。达利将手杖引入他个人虚构的世界,赋予它重要的意义,就好像在死气沉沉的躯体或睡眠者身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只有手杖才能支撑像长着沉重的巨大脑袋的怪物——睡梦,以免人们在睡梦中不致跌倒,而睡梦被达利喻为死亡隐喻。
蚂蚁被达利常用来标识死亡的意义。幼时的达利从堂兄手中接管一只受伤的蝙蝠,对这只受伤的小蝙蝠,达利倾注了他所有的爱。但是有一天,噩梦降临在小达利的身上,不知什么原因,他最爱的小蝙蝠被一大群疯狂的蚂蚁包围着,遍体鳞伤,痛得发抖,已是奄奄一息。他跳起来拿起爬满蚂蚁的蝙蝠,发现这些蚂蚁并发疯似的咬蝙蝠的脑袋。从此,蚂蚁开始走进达利的记忆,并伴随着达利。如《记忆的永恒》、《煎肉做的柔软的自画像》、《晚上的蜘蛛——希望》(画布油彩年萨尔瓦多?达利博物馆藏佛罗里达州圣彼德斯堡)、《伟大的自慰者》(年雷纳?索非亚国家艺术中心博物馆藏马德里)、《欲望之谜——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画布油彩年现代艺术馆藏慕尼黑)。
对于抽屉,达利曾作过解释,他认为有抽屉的人体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理论有关,即儿童天生对封闭的强烈好奇心驱使其打开抽屉,一是要满足探知未知物的欲望,二是排除未知物可能造成伤害的恐惧。抽屉代表着心理分析学的图式,他认为,打开的抽屉就可以把人体的内部一起揭出,包括肉体与灵魂两者,这些开着的抽屉象征对潜意识的探索。弗洛伊德解释,抽屉代表女人潜藏的情欲。在达利的作品中,抽屉常在女人体上出现,这或许正应验了弗洛伊德的解释,也表现了达利对情欲的幻想。按照弗洛伊德的分析,碗橱意指怀孕,即另一个孩子所带来的威胁,窥视碗橱里面象征着他婴儿时期对怀孕之谜的好奇心。反观达利的抽屉形象也如同弗洛伊德对碗橱的感受。对于他的作品里面出现的抽屉,他认为有抽屉的人体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理论有关,即儿童天生对封闭的强烈好奇心驱使其打开抽屉,一是要满足探知未知物的欲望,二是排除未知物可能造成伤害的恐惧。在达利的作品中,抽屉基本是在女人体上出现,表现了达利对情欲的幻想。代表作品有:《带抽屉的维纳斯》(年-年石膏毛皮青铜灰泥毛穗布尔曼?范?博尼根博物馆藏鹿特丹)、《燃烧的长颈鹿》(木板油彩-年伊曼纽尔?霍夫曼基金会藏)、《长颈鹿维纳斯》(年青铜)、《火焰中的女子》(年青铜)等。
蝗虫的绘画主旨仅仅是达利小时候面对蝗虫的天生的恐惧。作为一种昆虫,它和蜘蛛相似,蝗虫的形象可以被解释为在梦幻世界中生殖器崇拜的母亲的符号表达。可能那时候达利对蝗虫的恐惧掩盖了对与母亲乱伦的恐惧和对女性性器官的恐惧。那么同样的动机是否应该解释美杜莎的头的意象,那个达利在他的作品中反复运用的意象。这种恐惧一直伴随在达利的脑海。不管是软化钟表、蚂蚁、抽屉,还是面包、拐杖,这些在达利作品中反复出现的图像已经被达利的潜意识和童年记忆赋予了意义。因为其作品常常包含这些象征性的表达、潜在的情感欲望,甚至开放的性主题,所以被很多人用来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放在一起探讨。达利的图画世界,有大量的令人恐惧的神物——柔软的表、支架、蝗虫、牙齿、粪便、苍蝇或者楼梯——还有它们的神话和担忧与焦虑的主题——威廉姆·泰尔、米勒的《晚钟》、身体部位一分为二、甚至荒凉的月亮地表,其空旷无垠的地平面表达了对某种失落了的天堂的怀念——所有这些绘画的主题都可以阐释为俄狄浦斯欲望的迷狂投射,死去的哥哥和活着的哥哥之间两重性造成的创伤的迷狂投射,以及对不育焦虑的迷狂投射。但是,这些绘画的形式和非心理现实是什么呢?由于一件艺术品不能完全单凭心理分析来解读,无意识的展示和在作品中的心理投射只不过是一方面,只不过是对形式的审美研究有帮助的附属品,这和我们此处的研究范围无关。在《记忆的留存》(或《不可知论的符号象征》)这幅画中,柔软的如同流体一样的手表使我们想起子宫内部的形状:他们同时是无意识世界无时间性的象征和绘画的原型。作为梦幻世界的俄狄浦斯象征,他们与岩石背景中的断裂的线条构成了一个神奇的对照。“威廉姆·泰尔”朝放在他儿子头上的苹果射击,表达了这样一种困境:公证人,即达利的父亲,和儿子相对立的处境。
“我一天天越来越迷信了。作为一个西班牙人,我生来就是迷信的。我第一次在伦敦荣幸地见到弗洛伊德时,他简单地向我解释了黑暗的力量对迷信有种性欲上有效作用的根据。从那时起,我在迷信中越陷越深。”达利在马德里学生时代就阅读了弗洛伊德的《梦的解释》。“这本书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发现之一,并且我也有一种自我解释的实际毛病,不仅要解释我的梦,而且还有解释在我身体上发生的最初看来十分偶然发一切事情。”那么,象《忧郁的游戏》(油彩纸板拼贴年私人收藏)这样一幅画,究竟有多少形象直接来自无意识,或者更确切地说它们是已经经过领悟和分析的形象吗?弗洛伊德于年在伦敦被斯特芬·茨威格介绍给达利时,对之作了明确的回答。根据达利的转述,弗洛伊德告诉他:“我在你的图画中寻到的不是无意识而是有意识。而在大师们——雷奥纳多或者安格尔——的图画里倒完全是对无意识的思想和对谜一般的规律的探索,隐藏在图画里的这种探索使我感兴趣,并且在我看来神秘而扰人心乱,你的神秘是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的。这幅画仅仅是呈现它的途径。”达利一直给人这样一种看法,他的画包含着摆脱不了的情感的潜在原因及其象征性的表现。在弗洛伊德看来经常具有性欲特征,潜存于如象雷奥纳多的作品中的无意识思想,或摆脱不了的情感,在达利的心目中已经成了绘画的开放性的主题,人们当然非常熟悉,这样的主题可以用心理学教科书的性欲象征这样一个术语来表示。《忧郁的游戏》的素描在性欲特征方面就比最后定稿的油画明显得多。
今天人们对于性、血液、排泄物和腐烂等意象已经不那么敏感了,但是在60多年前,理解达利的《忧郁的游戏》会是一件令人震惊并且难以接受的事情,因为那明显是一个自恋者的形象。那个人物站在雕像的底座上,脑袋害羞地扭到一边,右手非常巨大,还有嗜粪癖的意象。画中一个人短裤上粪便的污迹惹恼了布雷东,为此,超现实主义者们还专门召集会讨论了是否粪便也可以介入梦的意象。达利赞同黑格尔所说的话:“创造本能就像排泄粪便,是一种动物以此外化自己的行为。”在他的作品中也出现一些不干净的材料,对粪便的沾沾自喜,一种吃粪便的想象。他就像一个把自己的粪便看成是产生“他自己本质的结构”的孩子,想强调自己的创作当作一种本能的发泄。达利通过这些具有象征意味的题材(蚂蚁、蝗虫、手杖、抽屉等)来表达自己的潜意识,诠释着对现实世界的梦幻般的写照。
达利自己对于潜意识也有一些总结,从他发表在《服务于的超现实主义》(年12月3日)中的一片短文中可见,描述了他的着重体现的物体的六个不同类型:(1)象征作用的物体(自动因):悬球自行车坐垫、球体和叶子、鞋和一杯牛奶海绵和一碗面粉、戴手套的手和红色的手;(2)变质的物体(感情因):软表、草帽中的表;(3)呈现特点的物体(梦因):从实际的意义上、在比喻的意义上;(4)伪装的物体(白天的幻想):障碍、海牛;(5)机械物体(实验幻想):供思考的摇椅、供联想的餐桌;(6)模制物体(催眠因):汽车、桌子、椅子、窗帘、森林。达利希望通过这些具有象征意味的形象,来表达他心中的潜意识,这些形象能反映出他的记忆。达利不断的诠释着他的梦,并用那些超现实主义物体的形象来表现他的梦境。
二、萨尔瓦多·达利严重的分裂人格
达利小时候,哥哥的死在他心理上深深地刻下印记,在他印象里,他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只是因为哥哥死在他前面。死去的哥哥加剧了达利的焦虑感,强化了他的俄狄浦斯情结,因此,这有利于在达利身上形成一种偏执狂特征的个性。在年达利本人在艺术学校所做的讲座中,他说:“我养成的所有怪癖,那些前后不一致的洋相,都是我生命的悲剧常量。我想证明给我自己看,我不是那个死去的哥哥,而是活着的弟弟。正如卡斯托尔和波吕克斯的神话(CastorandPollux),杀死我的哥哥,我自己获得永生。”在这个令人好奇的公开发言通过达利的自我分析联想到神话传说,这是达利特色的思维方式。达利从小因为家庭原因有极深的心理阴影,对他的人格产生影响。其中有他对死去兄弟的嫉妒,对母亲的依恋,对父亲的敌意,以至于产生严重分裂的人格,直至遇到妻子加拉后,情况才得以扭转。达利说明他的超我的价值过程中,认为死去哥哥的智力价值是无法超越的。达利那时候感觉他自己被召进了一场智力竞赛,在这场竞赛中,他发现了一种胜过哥哥的间接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塑造成一面镜子,这个比喻存在几个层次。首先,达利这面镜子通过一种自恋的机制表现达利他自己。但是,同弗洛伊德把心理分析者比作客观的照镜子的道理一样,表明死去的哥哥是相似的对应物。根据奥托·兰克认为的相似对应物最初代表失去自我之后的一种自信,一种“对死亡力量的有力拒绝”(DerDoppelganger,ImagoIII,),假设在巫术表达的原始社会,哥哥的不朽的灵魂也无可避免地强化了对性无能的焦虑。为了保护自己,达利认为自己是他死去的哥哥的不朽的相似对应物。这个过程在原始的自恋主义阶段就展现出来了,自恋主义不但主宰了原始人类,也占据了达利小时候的内心世界。相反,在更广阔的发展阶段,相似对应物也就是幸存者的担保者,变成了他自己死亡的不平静的先驱者。由此可见,哥哥的死在达利身上引起的模糊而又自相矛盾的冲力运动。由于那时他还是小孩,他还不能察觉到这种运动,他即以一种最极端最激烈的方式来应对这种运动。只是在成年之后,在PierrePoumaguere帮助下,达利成功地回顾阐释了这些童年的心理过程,PierrePoumaguere还帮助他出版了关于偏执狂批评法的书。
六岁的达利在费加拉斯(Figueras)被两株巨大的柏树吸引了,他时常从教室的窗户观察它们。这就像一种偏执的专注,可以解释为,这两棵树使他在想象中再一次表现了他和死去的兄弟之间的转换。后来柏树出现在达利绘画中,就好像象征着直立。但是,几乎总是被闪电击穿,这表达了死亡和不育的痛苦。达利尤其喜欢看黄昏的柏树,落日下,光影移动之间,柏树修长的轮廓随之颤动。柏树最顶端右侧在阴暗的暮色中,呈现出一点橙黄的颜色,这样的亮光在达利30几岁所画的许多画中屡见不鲜。结合对米勒著名的“晚钟”的偏执狂批评法的阐释,费加拉斯的记忆开了一个头。达利认为《晚钟》是最丰富最迷狂的绘画之一。多年以后,空间阻隔开两个祷告的农夫的想法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象一个夭折的儿子埋葬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事实上,在他的假设之下,达利曾经给在卢浮宫的画做了X光照影,结果显示在那个有疑问的区域,画了一个盒子,米勒用颜料隐藏了。因此,达利发现了非理性直觉的价值证据,非理性直觉在他的偏执狂批评法分析中占主导地位。费加拉斯的两株柏树无可避免地进入了年的自画像中,右面脸用亮丽的蓝色强化,而左面是阴影,空洞而没有生气。夭折的哥哥就像阴影一样跟随着活着的弟弟。
达利从小生活在家境富裕的环境,是一个对物质追求很高的人,但是并这没有影响达利对精神的追求,他对精神的要求并不比物质低,甚至更高。他从未停止过学习,因为他知道要满足他的物质追求就要不断创造出新奇的东西,而这需要精神的补给。他博览群书,钻研大师的绘画技巧,凡是他感兴趣的,他认为对他有帮助的学科,他都能研究得很透彻,从而利用到他的创作中。虽然他的疯狂已经足以引起别人的小孩白癜风初期症状中国白癜风协会会员